火瀑流熒
麵前的瀑布無法用壯觀來形容!
從幾百米高的懸崖之上飛流直下氣勢磅礴,大量的水中途被突兀的山體擋了了一下,分成四道簾幕,縱貫大半個懸崖絕壁怒吼著衝下來,無可阻擋地落下。而就在百米高的絕壁水簾後麵竟然燃燒著熊熊大火,將垂下的水簾照得一片燈火通明。
似乎能感覺到大火燃燒的熱量,穿透水幕和飄蕩凝聚的霧氣迎麵撲來,而從遠處望去如同瀑布著火了一般,四處飛濺的瀑布映襯著火光奔騰下來,砸在岩石上散做漫天的繁星。
太漂亮了!太壯觀了!太不可思議了!
自古水火難容,沒想到這條瀑布竟然改變了人們的認知,火在水中燃燒,水在火裡蒸騰咆哮,竟然如此和諧。眾人驚得目瞪口呆,誰都沒見過這種景象,如
果高格明在的話一定能從地質上給出完美的解釋,但現在隻能發揮想象力了。
大自然的神奇之處就是超越人的思想和認知,用一種你無法想象的方式擊潰人的固有思維,讓人對其產生敬畏之心。敬畏是人類進步的推動力,因為敬畏雷電科學家才發現了電能,因為敬畏大水人類才創造了如都江堰那樣的水利工程。世界上99%的發明創造都是因為人類對自然的敬畏之心使然。
“是天然氣在燃燒,這裡的地下一定蘊藏著豐富的天然氣資源。”如果不是持續溢出的天然氣燃燒的話,在如此大的水量衝擊下早就熄滅了,而且沒有被點燃的可能。周芳華把望遠鏡遞給楚南飛:“不過也很奇怪,水與火竟然能融合在一起,真的不可思議。”
楚南飛有一種直覺,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誰最先發現了瀑布後麵有天然氣並點燃?為什麼要點燃?難道隻是為了營造這種壯觀的景象嗎?顯然不可能,除非
是自燃所致。當望遠鏡逐漸移動道燃燒最猛烈的位置時候,楚南飛發現火幕的後麵竟然漆黑一片,並沒有因為大火而變得明亮,似乎存在空間一般。
移動望遠鏡仔細觀察瀑布水流的情況,因為崖壁上部突兀的巨石將大量的水擋住,並且形成大麵積的水幕飛流而下,燃燒的火在某種作用力下始終向外側燃燒,最重要的是竟然沒有生成煙氣?
楚南飛放下望遠鏡,滿眼金星亂竄,仰頭望著晦暗的天空:“倫雅,之前這裡有火瀑嗎?”
“沒有。”
“你確定?”
倫雅苦楚地搖搖頭:“琪雅和祭師大人沒有提起過,如果之前就存在的話一定會告訴我,我懷疑這裡是不久之前才被卡維特人控製的。”
有這種可能,但卡維特人控製深淵之後為什麼要點燃那裡?楚南飛微眯著眼睛,腦海中立即建立其能量
場地圖,魔羅寶函激發出來的熒光線段與記憶碎片中的赤焰逐漸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副立體的空間地圖。正當楚南飛想要看個清楚之際,忽然發現能量地圖之後深邃的星空裡正有一道閃電飛過。
那不是什麼普通的閃電,而是卡維特人的飛行器!或者說楚南飛將其想象為飛行器,可能是流星,可能是閃電,也可能是燃燒的火焰——以楚南飛豐富的想象力,可以將其認為自己所能想到的任何事物,但此刻他卻隻認為那是卡維特人。
閃電劃過夜空留下長長的軌跡,其方向竟然是向著能量地圖的某一點而來。楚南飛慌忙看向能量地圖,竟然發現裡麵的熒光線段與赤焰線段交界處似乎燃燒起來,逐漸形成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就如眼前火瀑當中燃燒的火一模一樣!
“頭兒,我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鬼!”大臉貓手裡托著羅盤,羅盤上的表針在飛速地旋轉著,無法定位
。大臉貓索性把羅盤塞進戰術背包:“萬一發現敵人的老巢那,老子一並把丫的給端了!”
牛的吹得山響,但幾名隊員竟然沒有異議,大臉貓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有點魯莽了。畢竟在零點特彆行動組裡,他的戰鬥力是最低的,醬紫、鹹魚、濤子、龍賓都在他之上,人家都沒說話自己裝什麼大尾巴狼?
楚南飛放下望遠鏡攔住大臉貓:“這裡不簡單,不要魯莽。瀑布後麵有一個洞穴,火是從洞裡噴出來的,先偵查一下再做打算。”
瀑布之下是一座比碧水寒潭大兩倍有餘的深潭,河水汪洋恣意奔騰而下,轉過數道彎在平緩處形成了碧水寒潭,就是楚南飛等人的墜落之處。越接近瀑布愈發震撼人心,大火透過奔流的瀑布熊熊燃燒,瀑布飛濺的水流在火中舞蹈,在火光的映襯下若彤火瀑一般。
楚南飛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瀑布之下無路可走,
涉水的危險太大。一方麵不知道寒潭裡的情況,另一方麵水流太太,幾乎無法靠近。唯一的辦法就是繞行到西側的峭壁,尋找可以攀登落腳之地。
茂密是林子遮住了視線,枝葉荒草上染遍水露,頃刻之間便將戰衣打得濕透,一行人好不容易爬上一座小山丘,回頭卻發現與瀑布遠了很多。恰在此時,在前麵開路的鹹魚驚呼一聲:“頭兒,有路!”
一條彎彎曲曲的“狼道”出現在眼前,從荒草生長的情況可以斷定這條“路”經常有人行走,楚南飛的心不禁提到嗓子眼,仔細觀察對麵的懸崖峭壁,才發現有蹊蹺。原來嶙峋的峭壁上密布著灌木荒草,奇形怪狀的巨石犬牙交錯,十分適合攀爬。
“大家小心點!”楚南飛率先爬上峭壁,石頭濕滑無比,滿是苔蘚,幾乎無法落腳,好在貼著懸崖絕壁有紫藤抓手,行動起來安全了不少。
江一寒、蔣依菡和醬紫等幾個人留守在懸崖下麵,
以防發生不測。楚南飛率領大臉貓、倫雅和周芳華一頭鑽進黑暗之中,片刻間便消失了蹤影。
對江一寒而言,這種冒險是毫無意義的,如果此刻卡維特人發動襲擊的話,被團滅的概率百分之百。與其主動出擊莫不如守株待兔,或者直接抵達目標位,而不是四處亂竄。
不過自己有傷在身,無法參與這樣的行動,隻能看著戰友們逐漸消失的影子歎息一下。一種失落之感無時無刻不包裹著江一寒,心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在這樣的團隊之中,身為營長和政委的江一寒起不到真正的指揮作用,卻時刻感覺自己是多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