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臨時營地(2 / 2)

零點 驃騎 6336 字 8個月前

老喬分析得有道理,在十秒鐘的時間內敵人發動了一次完美的攻擊,但問題是為什麼沒有襲擊小昭?他們相距不過是十幾米的距離,怎麼解釋?楚南飛心思沉沉地望著漆黑的洞口,耳邊傳來風雪之音。

能夠在十秒鐘內兵不血刃地發動一次完美攻擊的敵人是何其強大?但讓人捉摸不透的是敵人沒有持續發動襲擊,否則就得被團滅了。楚南飛見過各種各樣的襲擊,沒有哪一次能與這次的遭遇相媲美,哪怕是戰鬥力超強的考維特人也不可能完成這種攻擊行動。

楚南飛忽的想起了川南行動中遭遇到僵屍的襲擊,那是卡維特人操縱的光子攻擊手段,但當“箭雲”形成初期的時候人是可以判斷出來的,而小昭卻說一種“白色”的武器“憑空”出現的,卻沒有看到襲擊者。

任何遠距狙擊都會有蛛絲馬跡,而且不可能形成渾身洞穿傷。老柳至少同時遭遇了二十餘次的攻擊!

楚南飛儘力不去想敵人如何的強大,目前最緊要的任務是儘快抵達工程兵連隊的臨時營地,然後稍作休整去那個被標注為“XXX”的洞穴。同樣道理,如果老陸和沈英雄抓到李成發的

話,輕而易舉地知道“XXX”三個符號代表什麼,而現在隻能認為那裡是“未知”洞穴空間。

可以想見,工程兵連隊在那個洞穴空間中遭到不明生物攻擊時候的恐怖一幕,如果科考先遣隊也步其後塵的話,戰鬥將會更加慘烈!楚南飛不敢想象,以特勤三中隊李國仁排的戰鬥力而言,任何普通的傭兵隊都將不是其對手。

但若是碰到襲擊老柳這樣的敵人,楚南飛也相信抵抗超不過五分鐘。難道這就是他們失去聯係的原因?老高說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過一場暴風雪過後希望變得渺茫起來。楚南飛從懷中拿出一張老舊的照片,借著篝火的光亮怔怔地看了幾眼。

這是休假回家看老爹的時候從家裡的相框裡發現的,老爹罵自己沒出息,老楚家怎麼出了你這個玩意?三年回兩次家,每次跟突擊檢查似的,住一宿就走,逼著楚南飛立即轉業找一個正經八百的工作娶一個媳婦。

老爹不知道楚南飛是特種兵,更不知道5619是什麼性質的部隊,甚至他都不知道兒子在哪兒當兵。楚南飛讓老爹看臂章,撒謊說自己現在是“國家的人”,一切保密。臨走把這張照片給卸了下來保存,不是全家福,而是老楚家最有出息的四叔的照片。據說四叔是一個老大學生,與老爹形同水火,被老楚家給除名了,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楚南飛要以此明誌。

篝火燃燒得弱了很多,蘭比大叔在洞穴裡找到最後的幾塊樹枝扔進火中之後便睡去,而喬玉成則抱著衝鋒槍靠在洞口的位置站崗。楚南飛走過去接替,讓他多休息一會,靠在洞壁上向外麵望了一眼,暴風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楚南飛的腦子被各種各樣的設想占據著,各種複雜的信息都在腦中過篩子,想要找出其中的內在聯係。神秘的帕米爾SOS信號、工程兵連隊遭遇突襲、特勤三中隊以及科考先遣隊失蹤、牧點屍蠟化僵屍和逃走的李成發、柳明河同誌的犧牲等等,楚南飛敏銳的洞察力和判斷力對不同的信息進行比對判斷,似乎理清了一個思路。

月前防空部門發現的所謂的“SOS信號”實際上是工程兵連隊遭遇不明生物襲擊的時候發出的,但沒有被及時發現和破譯,損失慘重的工程兵連隊幸存者李成發和一名戰士逃出了那個洞穴,但在經過牧點的時候爆發了X病毒,李成發帶著一塊“黑色的石頭”僥幸逃到前沿基地,而那名感染者變成了屍蠟化僵屍,X病毒迅速傳播,牧點遭到滅頂之災。而在此之前特勤三中隊保護著科考先遣隊已經通過牧點,沒有遭到X病毒的攻擊…

但為什麼他們還是失去聯係了?科考先遣隊的考察目的究竟是什麼?是帕米爾信號還是工程兵連隊遭遇襲擊事件?敵人究竟是誰?是人還是不明生物?不明生物是什麼生物?難道是卡維特人?

楚南飛頭疼欲裂,自己的推理似乎有某種漏洞。再次思索整個推理過程之後才發現,帕米爾信號存在問題:工程兵連隊在遭到攻擊後的確發出過“請求增援”的求救信號,但為什麼需要京畿科學院破譯?為什麼防空雷達和情報搜集部門在很長時間之後才重視帕米爾信號?難道工程兵連隊發送的是“加密信號”?

特種兵出身的楚南飛對軍用通訊信號極為熟悉,一支普通的工程兵連隊的聯係信號一定是固定的頻段,絕對不會進行加密處理,除非是極端重要的技術信息傳輸,但絕對不會包括SOS

信號。

一般而言SOS求救信號是使用公用頻段,而且一目了然。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矛盾,工程兵部隊似乎在刻意隱藏著什麼?楚南飛忽的想起了蔣依菡告訴自己帕米爾信號破譯的內容:我們被困在一個時間停止的洞穴,正在遭到不明怪物的襲擊,請求增援。

前沿基地的帳篷裡,周芳琳被凍得牙齒直打架,不得不在穿了兩層厚厚的棉衣之後還披著一床軍被,隻露出一張清秀而蒼白的臉,看著自己的呼吸瞬間凝成白霧,楚楚可憐地望一眼昏黃的行燈之下的姐姐和喬伊正在談話,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探險是一種人生曆練,而對周芳琳而言,簡直是從天堂墜入了地獄,探險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浪漫!

“好吧,我會繼續給你講我所知道的信息資料,這有助於我們的探險。”本傑明的眼中閃爍著精明之色,不過從中透露出一種狡黠的味道來。

周芳華優雅地端著紅酒杯小飲了一口:“信息共享是成功的保障,我也會分享一些自己的研究成果,一定是您沒有接觸過的,而對我而言也是研究的瓶頸的問題,比如在中國生活的古老種族,也就是您說的東方布須曼族。”

這個問題吊足了本傑明的胃口,從火車上兩個人就開始鬥智鬥勇一般的交鋒,直到抵達前沿基地也沒有消停過。那位對探險行動癡迷得要死要活的周芳琳卻難以加入其中,因為他們談論的問題太深邃:從布須曼人到美洲入侵曆史,從杜立巴石碟談到外星人是否存在的論題,又從

光子武器談到太陽能的開發和利用等等不一而足。而周芳琳唯一能插上嘴的是“什麼時候能到前沿基地”,真的抵達基地之後她卻昏昏欲睡。

“傳說1938年的探險行動發現了716塊杜立巴石碟,但在之後卻鮮見關於石碟的信息,而1956年北京大學的一位比教授破譯出了杜立巴石碟槽道中的秘密,並做了一個十分有取的試驗。”本傑明饒有興致地說道:“那位教授測定杜立巴石碟含有少量的鈷元素,懷疑其具有特殊的能量場,便效仿留聲機唱片放置在磁場之中,想要破解石碟留存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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