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之中,朱雀幫陳天奇將肩膀中的子彈取出,給其簡要包紮了一下。
“好了,以龍主的體質,要不了兩天,這傷口就能痊愈。”朱雀點頭說道。
陳天奇聞言,開始穿戴自己的衣服。
朱雀癟癟嘴,“龍主差不多都四年沒有受過傷了吧?現在居然會被人開槍打中,要是那些人知道了,指不定會驚訝成什麼樣呢。”
陳天奇將衣服穿戴整齊,淡笑說道,“你可以拿出去說說,這也許是件難得的大新聞。”
“我可沒那麼無聊。”
朱雀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問道,“龍主,你這次受傷,是不是故意的?”
陳天奇瞥了朱雀一眼,“你說呢?”
“肯定是故意的!”朱雀一副早已看破了一切樣子,“你要是願意,子彈這點威力,是肯定傷不了你的。”
朱雀一副八卦模樣,“葉妙雨那時候不顧自己的安危,衝了出去,你生氣了,然後故意受點傷,好讓那個葉妙雨銘記於心,讓她以後不要再魯莽,我說得對吧?”
陳天奇淺笑搖頭,沒有回應。
朱雀嘟了嘟嘴,“看來我是說對了,你要是真喜歡哪那個葉妙雨,就早點坦白啊,反正你們也算是真正的夫妻了。何必弄得不上不下的,我這個旁觀者看了都著急。”
陳天奇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你不懂。”
陳天奇知道葉妙雨就是當年那個與他發生關係的女子,而葉妙雨卻不知道陳天奇的身份。
陳天奇要是現在坦白,非但不能將二者之間的關係緩和,可能連綰綰都會離他而去。
這,並不是陳天奇想要的。
而且,他在這裡也待不長久,邊關的戰火,隨時又會再次打響,也許哪天,他又會離開。
所以,還是儘量不要讓她們知道自己身份的好。
朱雀這時突然說道,“龍主,明天,就是張紅茹給林藝與張煥舉行葬禮的日子了。”
陳天奇微微抬頭,“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可準備了?”
“都準備好了。”
陳天奇嘴角彎出一抹弧度,“很好,明日,我們就去送一份大禮。”
陰雲低壓,天空灰蒙,秋雨淅淅瀝瀝,宛若烘托當前悲涼。
樊城棲宵山,這裡是樊城最大的墓地。
當今的樊城,地比金貴,墓地更是如此。
能在這裡安葬之人,生前無不是一些豪門貴族之人。
並未清明節日,但今日的棲宵山,人影湧動,黑傘如潮,來自樊城各地的貴族人士,一身黑色裝束,袖口彆有一朵白花。
每個人的麵色沉重,深情哀悼。
在人群前方的數十階台階之上,擺放著一個雨棚遮蓋的靈堂,裡麵供奉著兩個白素相片。
一名身披白衣,麵容憔悴的女子,雙手持握,目光無神,立於香火之前。
她便是樊城近幾年新晉的新星,張紅茹。
張家是張紅茹一手經營起來,這些年風頭正盛,儼然有追趕樊城超級家族之勢。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超級豪門,居然會有人敢觸她的眉頭。
而始作俑者,竟是張紅茹的前任丈夫。
張紅茹微微抬頭,凝目看去。
在她麵前,擺放著兩口水晶靈柩,分彆躺著兩個靜態安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