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紅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陳天奇,你是坐牢坐傻了麼?你說他們撤回新聞他們就能撤?你以為那新聞公司是你家開的?”
陳天奇輕笑搖頭,沒有搭話。
他性格就是這樣,即已經說出事情,彆人要質疑,他也不會做過多的解釋。
眾人繼續聊了一會兒,內容無外乎是指責那些無良媒體,還有安慰沈月兒。
日暮西山,天際漸漸染上了一層灰蒙。
現已臨近傍晚,蔣曼英命家仆準備好了一桌飯菜,邀請眾人吃過晚飯再走。
陳天奇本想告辭離開,但在沈月兒與蔣曼英的再三挽留下,盛情難卻,也隻好留下。
綰綰那邊,他也已經提前給葉妙雨打過電話,無需擔心。
飯桌上,沈廣有意無意挑起話題。
“鄭壽啊,你也有二十好幾了吧?也該收收你浮躁的性子,好好打理一下家業了。”
鄭壽恭敬回應,“沈叔叔說得是,實則我前不久,就已經向家父那邊討要了些許生意打理,現在經營得還算不錯。”
彥紅笑道,“小壽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本就是學得經管係專業,後來還去國外深造了幾年,擁有紮實的基礎。現在我們家裡的那幾個生意交在小壽手裡,被他打理得緊緊有條。”
彥紅故作歎息搖頭,“主要是小壽的爸,也該到了退休的年齡,子承父業,相信要不了幾年,小壽就能獨自支撐我們整個鄭家的產業。”
聽到這裡,沈廣不由眼前一亮。
照彥紅這意思,幾年之後,鄭壽就將接替鄭家產業,成為鄭家家主。
如若能將鄭壽與沈月兒兩人促成一對,那豈不是沈月兒坐實了鄭家少奶奶的位置?
沈廣看向一旁的蔣曼英,卻見蔣曼英麵泛標誌性的微笑,沒有任何反應。
沈廣癟癟嘴,突然想到了什麼,將矛頭對準了陳天奇。
“陳天奇,不知你現在在做什麼?”
陳天奇放下筷子,抽取一張紙巾拭嘴,舉止優雅,神態隨和,“不知沈叔叔指的哪方麵?”
“各方麵!”
陳天奇思索片刻,“做人保姆,帶娃做飯。閒來無事,博覽群書。又或無聊,尋沈爺爺對弈兩局。”
沈廣愕然,好像聽到了新鮮事,“做保姆?工資多少?”
“五千。”陳天奇大大方方答道。
“五千?”,鄭壽聞言,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一個大男人,跑去給人家做保姆,工資也才可憐的五千,陳天奇,你是要笑死我嗎?”
“我們公司的保安一個月都能拿到六七千,你這點工資,也太過寒酸了一些。”
彥紅嗬嗬笑道,“小壽,話不要說得這麼直白,你也要理解一下彆人啊,他才剛從牢房裡放出來,能找到什麼好工作?”
鄭壽隨隨便便從家裡接一點生意,隻要正常經營,每月都有上百萬入賬。
而陳天奇一個月卻僅有五千,此種差距,猶如天壤。
鄭壽心中喜不自勝,好似剛才從陳天奇身上得到的不快,頓時一掃而空。
沈廣毫不掩飾,露出鄙夷的神情。
一個月五千的工資,也想娶他的女兒?
實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