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眼神,堅毅且銳利,空洞且深邃。
且周身骨骼驚奇,手心手背,更是有著一層厚厚的繭。
試問一個長得傾國傾城的女人,如何會允許手上生繭?
這分明就是一個常年習武之人,才能擁有的特點。
曲陽彪會敗在這個女人手裡,定是輕視了對方,才會被逮住了機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不過,曲陽淵已經看清了對方的路數,絕對不會犯同樣的愚蠢錯誤!
“我是曲陽淵,我的弟弟曲陽彪,就是你殺的?”
朱雀嫣然一笑,“是啊,那家夥自以為是,狗眼看人低,想必他現在於黃泉底下,定是悔不當初吧。”
曲陽淵冷笑,“武者決鬥,生死有命。我本應不該過問,但好歹曲陽彪也是我的親弟弟,你們把他殺了,難道,不該給個說法?”
“你想要什麼說法?”
曲陽淵傲然,“我要求的不多,以命抵命,你們殺我弟弟一命,我就殺你們其中一人,就這麼簡單。”
朱雀搖頭,“隻怕,我們的命你拿不到,還得賠了自己的命。”
曲陽淵哈哈大笑,“曲某打從六歲習武,現已三十年有餘,從來都是我要彆人三更死,他就活不到五更。還從未聽說過,誰能要了我的命!”
曲陽淵這話,並非空穴來風。
他習武至今,結交仇家,何止萬千?
而今他的仇家一個個死去,他卻獲得好好的,這足以說明他的能耐。
“小姑娘,你修煉至今,想必付出了很大的艱辛,我今日不想與你出手,你隻需將你身後那人交給我處置,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朱雀被逗樂了,“你要處置龍主?”
曲陽淵眼睛微眯,“怎麼,不行麼?”
朱雀回頭問道,“龍主,他說要處置你。”
陳天奇再次落下一枚棋子,“讓他過來。”
“龍主讓你過去。”朱雀微微側身說道。
曲陽淵眉頭微皺,而後昂首闊步,走到了陳天奇麵前。
陳天奇瞄了曲陽淵一眼,“坐。”
“不必了。”曲陽淵淡漠說道,“先前我說的話,想必你已經聽到,我就不再多說了,你是自行了斷,還是讓我出手?”
陳天奇答非所問,指著棋盤說道,“這盤棋,你有三條路可選。”
“一、龜縮於一隅,要懂審時度勢,切莫狂妄自大,如此,尚且還能活上一些時日。”
“二、與我的黑棋針鋒相對,置死地而後生,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存活的幾率,幾乎為零。”
“三、就地認輸,這種毫無勝算可言的棋,不下也罷。”
陳天奇微微抬頭,麵泛和煦笑容,審視曲陽淵,“三條路,你,選哪一條?”
曲陽淵不喜,“我是在與你說,是死是活的問題,你往圍棋上扯做什麼?”
陳天奇溫文爾雅,笑容依舊,“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一局棋,便可品出百味人生。不信,你來與我下一局?”
“誰他麼要和你下棋!”曲陽淵震怒,“你殺我弟弟,今日我要你給他償命!”
陳天奇點點頭,“如此說來,你是要選擇第二條路。”
言罷,陳天奇拿起一顆白子,放在棋盤。
而後又拿出一顆黑子,置於其上,“你看,你這麼走,後路全斷,龍首已暴露在外,實在太過冒險。”
“你,確定還要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