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注視著眼前一幕,無不頭皮發麻。
能夠輕易解決幾名退伍老兵,這還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這幾名老兵,可是彭老司令的手下。
膽敢對彭老司令的手下出手,難道他就不怕彭老司令大發雷霆嗎?
果不其然,一直保持沉默的周元慶,終於開了口。
“年輕人,現役軍人?”彭元慶凝視陳天奇,沉聲問道。
作為一個從軍數十年的退伍軍人,彭元慶很輕易的就感覺到了陳天奇身上,同樣有著一種軍人氣質。
且陳天奇身手不凡,舉手投足,便將他的幾名貼身護衛打趴。
以此人的實力,在軍中定有著不小的建樹。
陳天奇微微頷首,也不否認,“眼力不錯。”
彭元慶目光犀利,“既為軍人,卻對同袍如此心狠手辣,你不配‘軍人’二字!”
這話把陳天奇逗樂了,“彭老司令,在你說這話之前,先捫心自問一下,你的這些手下,包括你,可還有資格自稱軍人?”
“你說我不配稱之為‘軍人’?”彭元慶如同被踩著了尾巴的雄獅,目眥欲裂。
他將自己大半輩子投身於軍武事業,馳騁沙場,建功無數,而今雖光榮退伍,但也時刻關注著國家大事。
隻要一聲令下,他隨時可以重拾槍杆,奔赴戰場。
在彭元慶的意識裡,‘軍人’二字,便是他一身的榮光。
但此時此刻,竟有人說他不配稱之為‘軍人’?
此乃何等的可笑,可氣,可恨!
彭元慶雙眸燃起熊熊怒火,上前一步。
“混小子,在你說這話之前,先弄清自己的身份!”
“我彭元慶,十八歲參軍,二十歲奔赴戰場殺敵,三十歲官拜少將,五十歲成為司令員,統領三軍。”
彭元慶一邊說著,一邊朝陳天奇走來。
掛滿胸前的那一枚枚象征著無上榮光的勳章,叮鈴作響。
“打過大大小小,上百場仗,嶺同關大戰,燕子湖戰役,山田口戰役,都是我親自指揮!”
“老子手握千軍萬馬,馳騁沙場之時,你小子還沒從你娘胎裡鑽出來呢!”
最後,彭元慶走到陳天奇麵前站定,指著陳天奇鼻子怒罵。
“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新兵蛋子,也配來說教我?”
“反了天了你!”
彭元慶憤怒到了極點。
他一生之榮光,可以用傳奇二字形容。
隨便一個事跡拿出來,都可以成為膾炙人口的佳話。
如今,一個井底之蛙,竟一言將其否定?
這無疑是觸碰到了彭元慶的逆鱗!
眾人靜若寒蟬,但心底也表示讚成。
彭元慶年輕之時,建功無數,這是眾所周知之事。
雖然現今年邁,有些恃才傲物,目中無人,但憑其以往的功績,的確配得上‘軍人’二字!
本以為陳天奇在聽到彭元慶這番話,會被訓得啞口無言。
卻聽他漠然答道。
“一日為軍人,終身為軍人,你即便過去如何風光無限,建功赫赫。”
“但這依舊改變不了,你現在為老不尊,慫恿手下,仗勢欺人的事實。”
彭元慶嘴角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