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東在離開並州市前往廣平秀江鎮的時候,心裡還是信心十足的,到了秀江鎮,接觸到徐雨萌之後,他的信心卻一下子動搖了。
徐雨萌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人格魅力,這點。從他到了修江鎮以後,和他的接觸,以及周圍人的反應已經看出來了。
在回並州的路上,他就開始在反問自己:“如果徐雨萌對這一斤黃金確實毫不知情,那麼,舉報徐雨萌的鄭愷和王浩然那就肯定有問題了,如果鄭愷和王浩然有問題,看他們兩個人的見識不可能有膽量跑到市紀委來檢舉一個隔壁的鎮黨委書記,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慫恿,那背後的這個人又是誰?”
“徐雨萌,現在請你說說那一公斤黃金是怎麼來的。我們紀委。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違紀的乾部,這點我不說你也明白。我希望你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己的問題。”
從自己的辦公室牌匾裡搜出了這一公斤的黃金後,徐雨萌心裡其實就已經明白了,這件事肯定是鄭凱和王浩然搗的鬼。
自己當初對鄭愷和王浩然向自己送牌匾,心裡雖然也有疑慮,但他沒有想到人心險惡到如此程度,鄭凱和王浩然對自己那天撤掉他們的村支部書記和村主任一直都耿耿於懷,懷恨在心,而且憑他們兩人的膽量,也不可能跑到市紀委來檢舉自己,很顯然,這是背後有人指點,那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想到這,徐雨萌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了吳忙兩個字!她也感覺出來了,在那天防汛抗洪的時候,吳忙對自己是心存芥蒂、心懷不滿的,莫不是他?
也怪自己太年輕經驗不足,把人性都想的過於美好,這也算是社會對自己上了一課!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徐雨萌十分坦蕩對陳曉東說:“陳主任,關於那一公斤黃金的事,我想說說我的看法。
那一公斤黃金的價值說多不多說少之少,也就值幾十萬,如果你了解了我的家庭,那50萬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們紀委接到舉報,說我的那塊牌匾裡有一公斤的黃金,我確實毫不知情,試想,如果我知道那塊牌匾裡有一公斤黃金的話,要是真想要那一公斤黃金,早就取出來藏起來了,不可能這麼多天了,還一直放在那塊牌匾裡,等著你們市紀委來個人贓俱獲。
秀江鎮的所有乾部都知道那塊牌匾是紅石嶺鎮新港山村的村民鄭愷和王浩然帶頭敲鑼打鼓送過來的,這鄭愷和王浩然是原來新港山村的村支部書記和村委會主任,因為在抗洪搶險的關鍵時刻,擅自脫崗,跑回村委會聚眾喝酒,被我當場撤銷了他們的村支部書記和村委會主任職務。
因此我有理由懷疑,這牌匾裡的一公斤黃金,就是他們對我的栽贓陷害,而這一公斤黃金就是他們栽贓陷害的證據,我也希望市紀委通過此次調查,把這一公斤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還我一個清白。”
徐雨萌說完,目光絲毫沒有畏縮的望向陳曉東,那架勢,不是陳曉東在訊問她,反倒是她在訊問陳曉東。
那與生俱來的威壓和氣場,到現在依舊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