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去派出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阮詠梅的心中湧起無儘的疑惑,她死死地盯著胡亂來,眼神中除了震驚與不可置信,此刻又多了一抹憤怒的火焰。“好好的一個人,去派出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就沒了?小金的心臟好得很,怎麼可能會發心肌梗塞?”
阮詠梅聲音顫抖沙啞,質問胡亂來。
阮詠梅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中。她咬著牙,淚水終於衝破了倔強的防線,順著臉頰滾滾而落。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為萬小金討一個公道。
“你們都對他做了什麼?”阮詠梅憤怒的問胡亂來。
“妹子,能死不能複生,現在問小金兄弟是如何死的,有意思嗎?活在當下,活著的人活的好好的,才是真的,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還未成年的兒子想想吧?這些錢已經足夠你們母子倆好好的過一輩子了,你如果覺得錢少了,我們還可以商量。”胡亂來收起剛才假裝悲哀的神情,不敢正視阮詠梅的目光,大言不慚的勸起阮詠梅來。
“我不要你的臭錢!我隻要我老公活過來!”阮詠梅激動地喊道,“你們休想用錢來收買我!就是砸鍋賣鐵,我也不會讓你們過安生日子的,我就不相信你們能一手遮天!”
胡亂來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阮詠梅如此堅決。
“敬酒不吃吃罰酒!”胡亂來惡狠狠地說道,“你彆不識好歹!小心惹禍上身!”
說完,收起那份協議和黑色的包包,轉身離開病房,留下阮詠梅在原地哭泣。
阮詠梅擦乾眼淚,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現在想的是如何為丈夫討回公道,不讓丈夫死的不明不白,把害死丈夫的人繩之以法......
通知下達的第三天,蔡炳華就離開了東山,去zong紀委學習去了。
人走茶涼。
辦公室主任老高也知道自己的靠山蔡炳華這次去zong紀委學習,大概率應該是一去不複返了,現在自己必須抱新的大腿。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自己眼睛裡的小透明,一下成了市紀委說一不二的人,而且99.99%的可能,會成為新的紀委書記。
蔡炳華去zong紀委學習前一天,老高開始還想張羅著舉辦一個送彆宴會的,權衡再三,又放棄了。
蔡書記現在已經失勢了,這時候為送彆宴的話,蔡炳華尷尬,自己也尷尬,,到時候叫的人都不來,豈不是更尷尬?
再說了,棄用蔡炳華的是新市委書記,自己張羅著為蔡炳華辦送彆宴,這不擺明著和新市委書記作對,和現在主持工作的穀全友作對?沒事給自己找事,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蔡炳華走的時候,冷冷清清,連辦公室主任老高都沒有去送。
蔡炳華一走,穀全友馬上召開紀委會議,根據市委徐書記的指示精神及提供的線索,由市紀委第一監督檢查室主任文明組成精乾力量,對市辦證中心展開秘密調查,重點調查市辦證中心主任吳佩寧有無違法亂紀行為以及市辦證中心工作人員吃拿卡要、作風散漫,“臉難看,門難進,話難聽,事難辦”等存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