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伯康出的什麼餿主意?
現在自己肯定是擺不平了,得向省裡求援,讓省裡麵來壓製徐雨萌。
雖然向遠方已經安排的人開始向外頭寄檢舉信,但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陳滿春吩咐秘書蔣文學,任何人都不見!
隨後關上辦公室的門,拿起桌上的紅色專線電話,撥通了內部專用號碼。
“省長,我是東山市市長陳滿春啊。”雖然猜到對方聽得出自己的聲音,陳滿春還是小心翼翼的自報家門。
“我知道是你。”陳滿春努力從對方這簡短的幾個字裡捕捉到自己有用的信息,但沒有成功。
他略微躊躇了一下說:“省長,東山的形勢越來越不好了,昨天夜裡,城投集團董事長葉伯康被留置審查了.........”
現在不是彙報工作,不是報喜不報憂的時候,必須把東山的情況如實的反映給趙副省長。
電話裡一陣沉默,要不是話筒裡傳來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陳滿春都要懷疑電話那頭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在聽。
許久,電話那頭傳來廣南省常務副省長趙江那有些沙啞的聲音:
“葉伯康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你們都是豬啊,怎麼想出那麼一個餿主意?你們這不是自己向徐雨萌遞刀子嗎?有沒有一點腦子!”
“省長,您說的對,這件事確實是我們欠考慮了,我們都是豬腦子。”
省長罵自己是豬,那自己就是,隻能乖乖的逆來順受。
“向徐雨萌送錢本來就是步爛棋,下一步你們市紀委肯定要加大對他的審查力度,他褲襠裡的屎多不多?會不會影響到你?”
陳滿春一聽,急忙說:“省長。能不能想想辦法?這葉伯康知道的太多了,我怕他口不擇言啊.......其實向徐雨萌送禮這事,我們廣南全省各地大家都是這麼做的........按理來說,送禮這件事,按照官場上的潛規則,你不辦事就不收,低頭不見抬頭見,大家也不用都傷了和氣,哪裡知道她會整這麼一出?讓紀委當場來家裡把人給帶走,我擔心,主要是他知道的太多了,能不能從省裡施下壓,讓東山市紀委解除對他的留置審查?”
“屁話,這怎麼可能?我還聽說廣丘縣財政局和廣丘縣農業農村局的那個火、還有那個紀委副書記的車禍也和他有關,這麼大的事,你還能保得住他?誰出麵誰被動!
這省裡麵也和你們東山市差不多,那徐雨萌的後麵站著呂勁鬆和肖瑞,我和萬省長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到時候那麼多的罪名,還有想用5000萬賄賂市委書記,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省長,都怪我。”陳滿春連忙檢討。
“也不能完全怪你。其實你和徐雨萌的鬥爭,也是廣南省裡鬥爭的延續,萬省長和我的力量不足以抗衡呂勁鬆和肖瑞,韓三平才會被提前調到省政策研究室,徐雨萌才能當上這個東山市委書記,蔡炳華被弄去zong紀委學習,穀全友才能當上東山市紀委書記,所以表麵上看是你們東山的權力鬥爭,根子還在省委、省政府。
zeng治鬥爭驚心動魄啊,看不見刀槍劍影,卻也你死我活,所以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這葉伯康是自己撞到了槍口上,自己找死啊,現在人家是堂而皇之,我們是無話可說,這時候想的不是如何保葉伯康,而是如何保自己,該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和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