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刀疤子打了的礦工,正用憤憤的眼神看著刀把子,他走過去,用腳踢了踢他:“小子,彆用那種眼神看我,不然我挖了你的眼!”
他又轉頭看向其他礦工:“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這次下井要是能提前完成任務,每人多給你們發一周的工錢。但要是出了岔子,或者敢有人怠工,你們就等著給你們的家人收屍吧!”
他示意黑狗趕緊把他們帶下去,然後站在井口,聽著那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和沉悶的呼吸聲,心裡想著,隻要這批煤能順利挖出,就能再大賺一筆,哼,這些礦工,就該為我賣命的!
那個被打的礦工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疼的臉,敢怒不敢言。在這裡,刀疤子便是那爺,掌控著他們這些礦工的生死。
隨著隊伍往井下走,他的心中滿是絕望。身邊的工友們也皆是一臉陰沉,全家都指望著他那點微薄的工錢過活,不聽刀疤子的,他們又該如何?
下到井裡,潮濕陰暗的環境恰似他此刻的心情。他機械地揮動著工具,每一下都似在發泄對刀疤子的怨恨。
這就是這些黑礦工們的日常。
沒日沒夜。
更不要說什麼五險一金了。
他們也知道,這樣的煤礦沒有一點安全保障,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事故,自己這是用命換錢。
不知不覺已經乾到了淩晨5點30分........
突然,一陣低沉的“咕嚕咕嚕”聲傳來,他的心猛地一沉,那是透水即將發生的危險信號。他大聲呼喊:“透水了,大家快往高處撤!”工友們瞬間驚慌失措。
警報聲突兀地在狹窄的井道裡尖嘯,昏黃的燈光在透水引發的混亂中劇烈搖晃,映照著礦工們驚恐萬分的臉龐。呼喊聲、哭叫聲交織在一起,在封閉的空間裡回蕩,震耳欲聾。
有人慌不擇路,被地上的工具絆倒,連滾帶爬地掙紮起身,又被洶湧而來的水流衝倒。工友們互相推搡著,都想爭得一線生機,往日的情誼在死亡的威脅下被拋諸腦後。泥水混著煤渣,如洶湧的泥石流般傾瀉,迅速淹沒了低窪之處,水位急劇上升。
支撐井道的木柱在水流的強力衝擊下發出“嘎吱嘎吱”的哀號,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崩塌。黑暗中,不時傳來身體碰撞岩壁的悶響和絕望的求救聲,而那奪命的水流還在持續不斷地奔湧,無情地吞噬著一切.......
這個時候天還沒有亮。
徐雨萌迷迷糊糊的聽到了電話鈴聲。
作為一個1000多萬人口的副省級城市的市委書記,她幾乎每天都要忙到12點30分才會休息。
(書記們,繼續幫忙點評催更為愛發電,先行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