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興回國後,那個騙他出出國的“李哥”也被秘密抓捕了,原來這個“李哥”真名叫李國寶,戶籍所在地是西江省幸州市城中區的,現在正被關在西江市公安局看守所。
如果讓這個李國寶做市公安局的臥底,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柳雲飛決定親自會會這個“國寶”。
審訊室裡,燈光慘白得如同冬日的霜雪,直直地照在李國寶的臉上。
柳雲飛坐在他對麵,一言不發,就這麼直直的盯著李國寶,對於李國寶這樣有豐富對付警察審訊經驗的蛇頭,想讓他做臥底,必須攻心為上。
李國寶的臉上,雖故作鎮定,可微微抽搐的臉上的肌肉,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許久,柳雲飛率先打破沉默,聲音沉穩而有力:“李國寶,你應該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兒。你組織偷渡,哄騙他人到境外從事電信詐騙,這一樁樁罪行,你真以為能瞞天過海?”
李國寶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眼中滿是狡黠:“領導,您可彆冤枉好人。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哪能乾得出這種違法犯罪的事兒,領導,我是冤枉的。”
柳雲飛冷哼一聲,將一疊厚厚的文件重重地摔在桌上,紙張撞擊桌麵的聲音在寂靜的審訊室裡格外刺耳。“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從你組織的人員名單,到每一筆詐騙資金的流向,我們都查得清清楚楚。你看看,這上麵記錄著你騙了多少人背井離鄉,又賺了多少黑心錢!”
李國寶心裡抽搐了一下,眼神掃過文件,心中暗自吃驚,但嘴上仍不鬆口:“領導,這些東西誰不會寫?你們想要多少都可以寫出來,它又不能當作定我罪的依據。我看呐,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柳雲飛麵色冷峻,站起身來,走到李國寶身邊,俯身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每一個被騙的人,都在血淚控訴你的罪行。你以為躲在幕後操縱,就能逃脫法律的製裁?你騙的那些人,有的傾家蕩產,有的甚至家破人亡。你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李國寶彆過頭,避開柳雲飛的目光,強裝鎮定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啥都沒乾。你們要是沒有真憑實據,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柳雲飛直起身,緩緩踱步,聲音提高了幾分:“那我們就來好好說道說道。你通過虛假宣傳,以高薪工作為誘餌,騙了至少三百多人偷渡到境外。他們在那裡被囚禁、被毆打,被迫從事電詐活動。而你,卻在國內逍遙自在,享受著用他們的痛苦換來的奢華生活。這每一筆詐騙所得,都沾滿了受害者的血淚。”
李國寶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領導,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說我騙了這麼多人,他們人呢?怎麼不來指認我?”
柳雲飛回到桌前,拿起一份文件,揚了揚:“你以為把那些受害者困在境外,我們就沒辦法了?我們已經成功解救了部分人員,孫興你應該知道吧?他願意站出來指認你!”
李國寶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他仍在做最後的掙紮:“就算他指認我,也不能證明什麼,他是故意編造故事來誣陷我。”
柳雲飛坐回椅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冷地說:“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除了受害者的指認,我們還有你與境外電詐團夥的通話記錄、資金往來明細,這些證據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足以定你的罪。你所犯下的罪行,情節嚴重,足夠判處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