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炳林和李華文都支持把新成立的安州市改名為朝歌,省zeng協一把手劉永生不樂意了。
劉永生曾經擔任安州市委書記,而且又是土生土長的安州人,他的每一步都和安州離不開,自然同安州有著深厚的感情。
劉永生眉頭微皺,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神色間帶著幾分凝重地開了口:“我對這個提議持反對意見。我在安州任職多年,又是土生土長的安州人,對這座城市有著深厚的感情。”
“不可否認,朝歌的曆史文化價值很高,借著電影的熱度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安州同樣有著輝煌燦爛的曆史,它是甲骨文的故鄉、周易的發源地,還是中國八大古都之一,擁有殷墟等世界文化遺產,這些曆史文化名片在國內外都極具影響力。”
“從城市認同感和歸屬感來講,‘安州’這個名字早已深深烙印在安州人民心中,它承載著一代又一代安州人的記憶和情感。要是合並後改成朝歌,會讓很多安州人難以接受,甚至可能引發一些不必要的情緒波動,不利於城市合並後的平穩過渡與融合發展。”
“再從城市發展的延續性來看,安州多年來積累的城市品牌形象和產業基礎,都是建立在‘安州’這個名字之上。我們在鋼鐵、裝備製造等產業領域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和影響力,在對外招商、合作交流中,‘安州’這個名字是重要的招牌。改成朝歌,意味著要重新塑造城市品牌,這不僅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人力和資金,還存在諸多不確定性。”
“所以,綜合考慮,我認為保留‘安州’作為合並後城市的名字更為妥當,既能延續城市的曆史脈絡和文化傳承,又能維護好廣大市民的情感紐帶,保障城市發展的穩定性和連續性。”
常務副省長關國華也是安州人,但他是既不同意把新成立的安州市改名為朝歌,也不同意繼續保留安州,他提出的新成立的安州市名改叫殷都!
關國華微微欠身,目光掃視一圈,沉穩地開口:“各位領導,我理解薛部長和劉主席的觀點,不過我有不同的想法。我不讚同將合並後的城市命名為朝歌,也覺得繼續保留安州稍欠考量,我提議叫‘殷都’。”
“大家都清楚,安州作為商朝都城,有著‘殷’這一極具代表性的曆史符號。在商朝那段輝煌歲月裡,安州是當時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殷商文化對後世華夏文明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我們以‘殷都’命名,就是對這段輝煌曆史最直接的繼承與致敬,能讓世人清晰地看到這座城市在華夏文明進程中的關鍵地位。”
“從文化傳播角度來說,‘殷都’這個名字霸氣且好記。現在很多城市都在絞儘腦汁打造獨特的城市文化名片,我們有這麼深厚的曆史底蘊,‘殷都’就是一張天然的王牌。當人們聽到‘殷都’,腦海中自然會浮現出商朝的繁榮昌盛、甲骨文的神秘莫測、青銅器的雄渾厚重,這些元素能極大地提升城市的文化辨識度和吸引力,助力我們在文化旅遊、文化產業發展上邁出更大步伐。”
“而且,相比朝歌,‘殷都’更能全麵體現安州在商朝時期的核心地位,朝歌雖也有曆史淵源,但在文化的全麵性和代表性上,還是稍遜一籌。比起繼續沿用安州,‘殷都’又多了一份曆史的厚重感和獨特性,能讓我們在城市發展中,更好地挖掘和利用曆史文化資源,實現曆史與現代的完美融合。”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相當霸氣的名字,國內所有的地級市叫“都”的似乎沒有!
雖然有不少國內城市自詡為這都內都的,但真正在地名上體現出來的並沒有。
劉永生第一個改口支持。他微微頷首,輕咳一聲,打破了會議室裡短暫的寧靜:“聽了關國華同誌的發言,我深受觸動,也重新審視了這個問題。作為一個安州人,我最初堅持保留‘安州’之名,是出於對家鄉的深厚情感和對城市發展延續性的考量。但細細想來,‘殷都’這個名字,確實有著獨特的魅力和不可忽視的優勢。”
“從曆史傳承角度而言,‘殷都’承載著安州最為輝煌的一段曆史記憶。商朝在安州建都的那段時期,是華夏文明發展的重要裡程碑,甲骨文、青銅器等偉大的文化遺產都誕生於此。‘殷都’二字,是對這段燦爛曆史最直接、最有力的彰顯,能讓我們的後代更加深刻地了解家鄉的曆史地位和文化價值。”
“在城市宣傳和文化傳播方麵,‘殷都’無疑更具吸引力和衝擊力。它簡潔有力,卻蘊含著無儘的曆史底蘊,讓人一聽就難以忘懷。當我們向外界介紹這座城市時,‘殷都’這個名字能夠迅速抓住人們的注意力,激發他們對這座城市的探索欲望。無論是發展文化旅遊,還是吸引投資和人才,‘殷都’都能成為我們強有力的文化名片。”
“我相信,以‘殷都’為新的城市名稱,不僅不會削弱我們對家鄉的情感認同,反而會為安州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它將成為我們連接過去與未來的橋梁,讓安陽在新時代煥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所以,我支持將合並後的城市命名為‘殷都’。”
徐雨萌看出來了,生於安州和鶴州的這四個常委,更多的寄希望於通過這次改名,把新成立的安州市改為自己所在的城市的曆史名字。
滿滿的家鄉情懷。
確實,這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說要怪的話,那也隻能怪安州和鶴州這兩個城市的曆史實在是太悠久了,而且又和華夏的數千年的文明息息相關,誰不想讓自己的曆史繼續傳承下去,而到自己手上戛然而止?
該用殷都還是朝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