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最疑惑的問題,忍不住又接著追問了一句:“你們既然臥底同一個組織,為什麼他的身份暴露?你聽起來似乎沒事?”
“你不是說隻要知道他們的死亡時間就可以嗎?為什麼還要問這件事?”降穀零謹慎到多疑的性格根本無法完全信任隔著電話,無法親眼確認是不是萩原本人的他,這會兒聽到他問這麼敏感的問題,本能的反問他。
“嗬……不愧是第一名畢業的優等生,你還是那麼滴水不露呢!”也許是想到班長、諸伏的死可以挽回,萩原悲痛的心輕鬆了些,恢複了一點平時的性格。
令他現在被他這反映弄的忍不住笑出聲,笑過之後也感覺自己這樣的反應在談及班長和小諸伏的死時不夠嚴肅,於是連忙忍住笑意。
乾咳一聲,故作認真的解釋:“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們活過來的原因是被改變了命運,所以聽了你的話後,考慮到你們工作的重要性。
就想著如果知道小諸伏身份為什麼暴露,可以想辦法避免這樣的命運發生,就能改變他死亡的命運,同時也可以讓他完成自己的使命。”
而且如果隻是改變小諸伏身份暴露的命運,就能避免他的死亡,知道具體情況的話,隻要能回到11年12月前的副本,就能夠通過電話、郵箱之類通知他。
這樣就避免了他最後死亡的地方並沒有發生建築物跟著破滅的現場,令那裡無法生成副本,他們也無法在那個時間準確趕過去救人的事發生。
還有3年前12月的話,小陣平的手機應該還不至於欠費,就算這些手機回到過去的時間用不了,還可以用小陣平的,-_-||前提是趕緊弄到手機充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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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進入組織渠道不同,我這種有著明顯混血外貌,在那些犯罪組織看來,屬於日本官方成員的可能性極低,所以當我以另外的身份偽裝成日本黑の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情報販子接近他們組織成員後。
很快就跟他們搭上話,並通過公安部同事們調查到的情報輔助,表現出出色的情報搜集能力後,逐漸被組織信任,順利加入了組織中。
Hiro則是在警視廳工作中,接觸到了一件跟我臥底那個組織有關的案件,進行調查後,驚動了公安部那邊,鑒於他已經是知情者,才將他調到公安部那邊。
並在經過訓練後,通過一位比我早半年潛入組織的警校前輩介紹潛入的組織,後來那位前輩在出任務時不慎暴露了身份,被組織追殺,通過他介紹加入組織的Hiro也被懷疑是那位前輩的同伴。
安排人手追擊滅口,當時他恰好趁著沒有公安和那個跨國犯罪組織任務的空閒時間,在杯戶調查害了鬆田的那起摩天輪爆の炸案……”聞言降穀零想了想。
覺得Hiro身份暴露的經過組織、公安部那邊都一清二楚,人也已經去世,沒有保密的必要,就算他欺騙了自己,就像他說的,被騙了也沒有什麼損失,於是就將經過告訴了萩原。
不過沒有說自己其實當時為了給他和鬆田報仇,也在杯戶調查摩天輪爆の炸案,才能在Hiro身份暴露,組織派人追殺的短短幾個小時內趕到現場。
雖然Hiro在逃離途中給自己發過短信,讓自己彆參與,免得暴露身份,但自己怎麼可能放棄Hiro,都怪那個FBI,以他的能力,明明能阻止Hiro自決,為什麼不攔住他……
降穀零現在是一想到赤井秀一,就恨的牙癢癢……
“你說小諸伏最後是自殺?”萩原聽後卻從他的話中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怖感,他想到小諸伏那溫柔中帶著點調皮的性格,就算幼年遇到父母那麼不幸的事。
都沒有令他成長為悲觀陰鬱的性格,而是一位開朗有趣的人,這樣的他最後竟然選擇自殺,這令他都不由立刻反問道:“他死去的地方可是日本?
什麼樣的威脅令一位日本公安在日本被犯罪組織追殺?公安部的人沒有救援嗎?並且在被追到後就放棄逃離,選擇自殺?難道對小諸伏而言,身份在那個犯罪組織暴露是一件恐怖到必須自我了斷才最適合的……”
“因為那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國際犯罪組織,Hiro需要保護親友不被連累。”聽出萩原的懷疑與憤怒,降穀零不由無奈苦笑:“至於公安部的救援。
那個組織在行動前就故意在進入杯戶町7町目周圍的幾條路製造了大麻煩,暫時隔斷了交通,令7町目成了圍獵Hiro的獵場,管理官判斷,如果強行突入。
他們可能就不止對道路兩旁的商家下毒,製造大規模集體中毒事件,通過大量救護車到來阻礙交通,耽擱公安救援,而是對人群做出更狠辣的集體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