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紫禁城內的乾隆,當即把杜若蘭做的荷包掛在腰間。一手撫摸著荷包上的蘭花,一手握著杜若蘭的回信。熬了一會兒,還是耐不住想看看媛寶這信裡寫了些什麼。
乾隆借口不舒服,直接撂下眾人,直奔養心殿。
“皇上,令嬪娘娘小產了。”
“怎麼回事?”禦攆停了下來,乾隆略顯煩躁的發問。現在已經是秋季,夜間很是涼爽,宴席間隻喝了幾杯小酒,怎的這般發熱。
“皇上,娘娘在延禧宮的院裡散步,本打算散完步就去就寢,卻不知被哪來的野貓驚嚇到,摔了一跤……就……”冬雪一臉驚慌的神情跪在禦攆前。
“宣太醫了嗎?”乾隆覺得裡衣汗濕了,有些不舒服,眉頭緊緊皺起。
“已經去請太醫了。娘娘想必真真是嚇到了,一直喊著萬歲爺,奴婢才鬥膽攔了聖駕。”冬雪垂著頭跪在地上,借著天色昏暗,寬大的衣袖的遮擋,用力的擰了一下大腿,一個吃痛,眼淚落下,聲音也帶著哽咽,聽起來甚是嬌弱。
“行了,擺駕延禧宮。”乾隆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身子越來越燥熱,懶得聽這個宮女咋呼,乾脆直接去一趟方便,。
保和殿到延禧宮中間還隔了兩個宮殿,禦攆一路平穩,可乾隆覺得腦袋卻有些暈。剛才的那股子燥熱一股腦的都往下湧去。乾隆甩甩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他試著深呼吸幾口,集中精力想著一件事——嗯,他還要回養心殿看小丫頭給他的回信。
突然一個警醒,不是醉酒,他這是被下藥了。
乾隆頓時火冒三丈,身為皇帝,何時受過這等恥辱。這時,“百毒不侵”開始產生藥效。
“吳書來,回養心殿。傳朕口諭,嚴令把守延禧宮任何人不得出入,宣胡太醫去延禧宮。”乾隆下了連串的命令。他直覺下藥這事和令嬪脫離不了關係。
跟在禦攆後頭的冬雪木愣住,下一秒就被侍衛抓起來。
乾隆泡在吳書來準備的冷水中,頭腦已經清醒。後宮的女人,膽大包天,居然敢把主意動到他身上來了,今天這事不管誰做的,他都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後宮這水也該清一清了。
後宮的動靜並沒有驚動保和殿前的官員們。
直至半夜,乾隆終於調查清楚事情。
冬雪被侍衛直接壓去了刑房,本來宮女犯了錯也該是內務府來執行,吳書來見是令嬪的延禧宮出事,多留了個心眼,自然是不能送去內務府處理的。
刑房的牢頭雖不如內務府裡逼供的花樣多、手法毒,可對付的手段也強硬,即便是鐵打的漢子也經不過幾輪的,都得老實交待了。冬雪才被架上木架子,綁上繩子,就嚇的暈過去一次。牢頭見是這種貨色,直接讓手下人準備紙筆。
冬雪經不住鞭子抽打,招了令嬪借口摔倒讓她引皇上前去延禧宮的事。見牢頭的鞭子又要往身上招呼,趕忙招了令嬪和內務府勾結以及以往做的陰缺事。
乾隆看著手頭的報告,氣的額頭的青筋直冒,心裡百感交雜。想不到他的內務府反倒變成一個包衣奴才的私房金庫,一個側一品妃位的娘娘,每月花銷比皇後宮裡還多,隻拿最小的說,一個月手帕就領了十來條,就這數據還不知道那宮女有沒有虛報。
不過是一個內管領,居然仗著後妃在內務府橫行霸道。看來欠收拾的不隻這後宮的女人,整個皇宮都需要整頓一番了。
至於下藥的事,雖然已經沒有證據,但所有的線索都指明了令嬪,擺明了這就是她搞的鬼,胡太醫也證實了令嬪肚子裡胎兒安好。
乾隆屈肘撐在龍案上,大手揉了下額頭。線索如此明顯,才更可疑。想不到令妃如此重心機的也被人暗算了,這後頭的那人是想借刀殺人?那就如她所願,陪她演場戲。
而且乾隆真實怒不可遏,要不是令嬪還有用處,而且現在懷著龍子,他一定將她大卸八塊,居然還隻是常在的時候就陷害嬪妃。
“傳朕口諭,令嬪品行不端,著去其封號,降為常在。七格格和靜暫養於皇後名下。內管領魏清泰貪贓枉法,欺君罔上,立刻交刑部革職查辦。”
乾隆躺在龍床上握著手裡的荷包,心裡一陣暖流劃過,還好,他的媛寶永遠都隻會全心全意的待他。媛寶說讓他注意身體,讓他晚上不要批閱奏折,讓他多穿件衣服。媛寶說讓他記得去高淳,讓他記得教她箭術,讓他記得帶她去木蘭。
乾隆突然很希望杜若蘭在信裡再提一回那個承諾。
這一晚,乾隆帶著對杜若蘭的思念沉沉睡去,做了一個關於杜若蘭的夢,有他,也有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毒藥!豌豆沒這個智商寫宮鬥,這個是假冒的,隻是為了忠犬順利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