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穩當當的行著,乾隆隻是不想杜若蘭整日悶在房間,倒也是舍不得她曬著一點。夏天連風都是熱乎乎的,乾隆見她額頭起了薄汗了,趕忙拉著人回船艙。
杜若蘭心不在焉地抬起右手用兩根白嫩的指頭夾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的空位上,左手托著下巴,手指輕敲臉頰,眼神瞟向隔著一張小桌的乾隆。
杜若蘭十分好奇乾隆到底做了什麼噩夢。想起那天情況緊急,也沒多思考,潛意識覺得“陽痿”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就選擇了噩夢。隻是做幾天噩夢,真是便宜他了。
待回過神來,她是真後悔了。在美女如雲的紫禁城裡,乾隆不正需要“陽痿”嗎!何況中了如此高端的毒藥,居然還陽痿,那什麼,杜若蘭幾乎都能幻想出乾隆欲/火焚身,可小弘寶懨懨無力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那乾隆臉上的表情得有多精彩啊。哎,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啊。她跟小M磨蹭了好久也沒說動他給她開發個間斷性陽痿藥。
乾隆落下棋子好一會兒不見杜若蘭落子,一抬頭就看見小姑娘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瞅著他,滿是探究的意味,那目光還遊離不定的瞟向他的下腹部。乾隆心口猛然跳動一下,小腹一緊,竄起一股欲/火,吃素可不是那麼好熬的,何況那麼熱情大膽盯著他那部位看的還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人兒,可不是赤/裸裸的誘惑嗎。
奈何小姑娘還沒熟透,乾隆正預備收點利息,調戲一番解解饞。驀地卻聽見一聲哀歎,聽起來無比的遺憾。
這什麼意思?對著他那個部位歎氣,是覺得他不行還是覺得他不行!
明明心裡知道這丫頭不可能知道這麼內在的事兒,可乾隆還是惱羞成怒,才起了點苗頭的曖昧感瞬間就化成了怒火,這種能力的問題怎麼能被懷疑!要不是為了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他要這樣憋著嗎,乾隆雙手探過小桌,提溜小娃娃似得,一把將人抱到他腿上。
“哎呀,爺,您乾嗎呀?看棋盤都被弄亂了。”杜若蘭皺著秀眉,試著把被她衣袖掃到的棋子歸位。可剛才也沒怎麼認真,還真記不太起來。
“說說,你這小腦袋剛才又想什麼呢?”摟著軟軟香香的嬌軀,乾隆這火也扔到九霄雲外去了,大手托起她的小下巴,讓兩人眼對眼瞅著,好看的:。
杜若蘭被乾隆一發問,想起剛才的壞心思,心虛起來,臉上也泛起可疑的紅暈。眼睛上下左右的瞎瞟,最後盯住乾隆的衣服扣子,故作鎮定的說,“當然是想著下棋了。爺以為媛寶想什麼了?”
乾隆沒料到杜若蘭會反問他一遭,倒也尷尬了。他能和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說其實爺很厲害嗎?
乾隆這會兒雖然是為了杜若蘭守身如玉呢,可這話說出來有點丟人,而且攸關於臉麵問題,乾隆是能不提就不提。
當初小丫頭希望他承諾想來就是在乎這點,他無法做到遣散後宮,讓他們如杜家二老這般做一對普通的恩愛夫妻。但他卻可以在紫禁城裡給她一個小家,他隻願與她白頭偕老,其她女人在他心裡占不得一點地位。
這些話,等兩人行了敦倫之禮,那他倒是可以當情話說予她聽,可現在,萬萬不行。
乾隆滿腔愛意憋在肚子裡吐露不得,不甘心的撓了撓杜若蘭的腰際。杜若蘭“啊”的叫一聲,就要逃,這人真小心眼,說不過她就專挑她弱點。乾隆一手摟著她,大手抵在後背,省的她掉下去,一手鬨著她。
杜若蘭嬌喘不已,一邊笑一邊求饒,眼睛笑眯成一條線,細瞧著還有幾顆眼淚被擠出來掛在眼角。
“爺,我錯了……我錯了……”杜若蘭笑的全身無力,小手軟軟的去撥乾隆作亂的手掌。
眼前秀麗的小臉蛋紅撲撲的,眼眸半睜開,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小胸脯上下起伏著。明明是清純的小人兒硬是添了好些嫵媚,乾隆停下手,順勢把軟綿綿的小手握在手裡,深邃的黑眸愈發幽深。按在背部的大手緩緩往上移,壓著她靠近自己。
向來和乾隆親近慣了,後知後覺的杜若蘭緩過氣,才發現自己和乾隆緊緊的貼著。一仰頭,就望見乾隆灼熱的目光,那眼睛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杜若蘭下意識的抽出雙手,擋住他的眼睛。
杜若蘭幼稚的舉動讓乾隆低低的笑出聲,憑著直覺俯下頭往前湊,杜若蘭也往後仰,乾隆由著她逃,反正都在他懷裡。
待小丫頭無處可躲,乾隆把捂著他眼睛的小手撥下來,放在自己肩頭。接著薄唇貼上誘人的小嘴,自上回嚇到這丫頭後,他就沒機會好好親她。而自他禁欲,他也不敢去招惹她。
和上回不一樣。這回乾隆隻是貼著杜若蘭的紅唇溫柔的吻著,伸出舌頭細致的舔過,緩緩的舔舐著。現在換乾隆把杜若蘭的眼睛蒙起來,哎,這懵懂的小眼神,已經親過一次了,總不會還被嚇到吧。隻是……這般甜美,如何淺嘗輒止。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杜若蘭下意識的眨了幾下眼睛,細密的睫毛刷過乾隆的手心,像手心裡藏了一隻小蝴蝶,在撲騰著翅膀。乾隆覺得他的心坎也被這麼一下下的刷過,柔了一片,心神一動,他微微用力吸吮了一下她的唇瓣。隻覺得從脊背竄起一陣電流,擊的她想嚶嚀出聲。杜若蘭忙閉緊嘴巴,偷偷抿了一下唇瓣,小心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正巧被在外頭狩獵靈巧的舌頭捕捉住。
乾隆誘惑著小香舌跟隨著他的舌頭貼著兩人的唇瓣纏綿,乾隆心想,一個帝王的自製力也要看是麵對誰的。乾隆好生不甘願的放過懷裡的人兒,誰知這丫頭還享受的閉著眼睛,迷糊的去尋他。
乾隆促狹的瞅著這寶氣又蠱惑人的小丫頭。心裡發著愁,他這是閒日子太好過了才會喜歡上這麼個丫頭,連親一下還得拗半天。不知道這幾年裡得泡多少次冷水,看來得讓太醫給他多降降火。
“媛寶哪裡錯了?”乾隆撫上杜若蘭肉肉的耳垂,他發現他的媛寶人小小的,各個部位也都精致,可摸著總是肉肉軟軟的,很舒服,其他書友正在看:。想來骨架小,可還是要多補補,抱起來太輕了。
“啊?”杜若蘭恍惚著回過神,這沒頭沒尾的說什麼。疑惑的看一眼乾隆,小眉頭皺起,
“媛寶錯在太小咯。要是明天就一下子長大了,爺就立馬把你帶回宮裡,省的爺一個人在京裡想的慌。”乾隆又是一番感慨。
“爺的後宮多的是美人。”杜若蘭告訴自己,我不吃醋,我不吃醋!可是,想起這男人以前一群的女人圍著他伺候,她這心裡就不停的冒酸泡泡。
“誰讓爺隻願意想你這個小丫頭呢。”杜若蘭一吃醋,乾隆心裡開心的很,他就知道這小丫頭還是喜歡他的,肯定因為那些個旁人和他鬨脾氣呢。
“已經不是小丫頭了。”杜若蘭有些懊惱。
乾隆揉揉她的發頂,寵溺的笑笑。
乾隆想的好好的,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個小丫頭好,你就算變成了塊石頭也會被我焐熱了。要是小丫頭仍和他倔著,他就等納她為妃的時候好好哄哄她,實打實的告訴她,他為了等她長大可真真正正的守了四年。
就小丫頭現在這桃花朵朵開的行情,他要是這麼說,還不被她笑掉大牙。乾隆就憋著勁對她好,比彆人都好,但就那句表露心境的話始終埋在心底。
兩個人誰也不服輸。乾隆為的是自尊心,杜若蘭怕的是像之前那樣重蹈覆轍。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一下子兩年過去。這一年,杜若蘭14歲。
乾隆每年夏季都會去江寧織造署避暑辦公,而且宮裡的妃子一個都不帶,也不是沒人想打探皇上到底都在裡頭做什麼。可不管誰派去的人,往往離江寧還有好幾個縣隔著就了無音訊了,以江寧為中心的縣城就跟銅牆鐵壁似的護著江寧織造署,隱藏著乾隆的行蹤。
明年又是選秀的年頭,後宮的女人們一個個都著急的慌,沒新人皇上都不願意寵幸她們,有了新人哪還有她們的立足之地。前朝的大臣們早就知道萬歲爺對後宮的妃嬪興趣懨懨,畢竟後宮已經三年沒有小阿哥小格格出世了,反倒是令常在的十四阿哥永璐還病逝了,許是憐她痛失愛子,皇恩浩蕩又給她升回了貴人。
這種種現象都表明咱們聖上厭倦“老人”了,不然怎麼不多走走後宮,老來折騰他們,雖然百姓的日子也越來越好,可為了他們將來日子好過點,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在家族裡挑選適齡貌美的大家閨秀,重點培養。想趁著選秀給皇上身邊塞人,這耳邊風吹的好了,飛黃騰達也不是不可能的。
乾隆今年夏季一反常態的沒有去江寧織造署,倒是宣布了秋季去木蘭圍獵,所有成年的阿哥們都隨行伴駕。
這消息一出,又引得官員們議論紛紛,萬歲爺這意思是要考察立太子了不成。這位爺現在正當壯年也不像呀,好生琢磨一番,最後都決定按兵不動,現在站隊還為時過早啊。
隻有福倫大學士和他的兩個兒子好像篤定五阿哥永琪一定會登上太子寶座似得。福爾泰是伴讀跟著五阿哥也就算了,可這福爾康也整日跟在身後進進出出後宮,毫不忌諱。五阿哥也是個怪人,居然任由兩個包衣奴才跟他稱兄道弟,還有,那一臉“對他們不敬就是對我不敬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哎,皇家的事門門道道太多,還真不是他們這等臣子可以管得了的。
“娘娘,五阿哥和福家兄弟今日又去延禧宮了。”
“後宮的女人,就算皇上不待見那也是皇上的女人,一個成年的阿哥……嗬,讓他們走動吧,早晚會傳到皇上耳朵裡去的。至於外人會如何傳,皇上會怎麼想,那就不是我們能阻止的了。”
“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