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來看著天色躡手躡腳的走進寢殿,停在屏風外側,輕聲道,“皇上,已是卯時初刻了。”
“朕知道了。”乾隆儘量壓低了聲音,可懷裡的小女人還是因為聲響迷糊的囈語了兩聲,動作像隻慵懶的小貓咪蹭著他的頸項,發絲摩擦著他的下巴,微微發癢。最要命的還是她胸前的柔軟一直緊貼著他的胸膛摩挲,他都能清晰的感觸到頂端的小櫻桃已然挺立。自然,他的下/身也很配合……
“嘸……爺……”杜若蘭像是知曉乾隆要起床了,小手橫過乾隆的腹部,緊緊地圈住了他。
“醒了嗎?再睡會兒,天還早。”乾隆聲音輕柔的仿佛能擰出水來,大手圈著她圓潤光滑的肩頭,緩緩撫摸著,哄著小女人繼續睡。
未聽見杜若蘭回應,乾隆也沒敢再有彆的動作,隻稍抬起頭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睡顏,心裡湧動萬千,他的媛寶,總算真真正正是他的了。
感覺懷裡的人呼吸平穩,乾隆拂著她的長發親了一口,又湊過去親了下她的額頭,覺得還不夠,又意猶未儘的親了下臉蛋。
“皇上,卯時三刻了。”屏風外的吳書來給進來的一列宮女、太監做了個噤聲的口型,猶豫一番還是又喚了一聲。
“知道了,朕要沐浴。”
聽到乾隆也按壓著嗓音,吳書來比方才更輕些回道,“奴才已經備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未聽到進去更衣的吩咐,吳書來疑惑的將耳朵貼上屏風。隻聽到乾隆寵溺、體貼的哄著杜若蘭,“媛寶乖乖的再睡會兒……”“爺下朝了就回來,乖……”
然後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顯然是皇上下床了。
吳書來馬上撤回身子,像沒做過剛才那般猥瑣行徑,端著大總管的姿態。心裡的小人卻直搖頭,奴才的好皇上啊,您不是可忘了杜貴人剛進宮才承寵總得去皇後那兒請安吧。您這麼個風頭寵著杜貴人,可彆招人眼紅啊。
聽著腳步聲,吳書來低下頭,隨之一眾的人都跟著乾隆走出門。
沐浴過後,穿上朝服。乾隆又對著碧溪和春喜囑咐了幾句,“讓你們主子好好睡著,彆去吵她。小廚房先溫著燕窩粥,醒來就讓她喝了。”
說完乾隆就帶著人離開了永壽宮。龍攆已停在宮門口,乾隆突然停住上龍攆的動作,“吳書來,讓人去儲秀宮說一聲,杜貴人身體不適,不來請安了。”
“嗻。”
坐上龍攆,乾隆又說道,“不了,你親自去通報一聲。”
“奴才遵命。”吳書來看著遠去的龍攆,回過神,快速朝儲秀宮走去。
“有勞吳公公特地跑一趟了。”容嬤嬤見皇後繃著一張臉也沒個回話,趕緊上前和吳書來賠著笑臉,好看的:。心裡不免埋怨她家主子藏不住事,吳書來可是皇上身邊的人,娘娘怎麼的也得拿出後宮之主的氣度來。以前令妃再怎麼挑釁也沒這般直接擺臉色,怎的這杜貴人一進宮,娘娘就不對勁了。
“萬歲爺的吩咐奴才自然是要做到的。”吳書來又看了一眼皇後,請退後忙趕回乾清門。
“容嬤嬤,本宮總覺得皇上對這個杜若蘭是真上心了,我這心裡堵得慌。”皇後揪著帕子抵在胸口,愁容儘顯。
“娘娘,隻要咱們不被抓到把柄,那些個不上台麵的永遠威脅不到您,您是皇後,是一國之母啊。”容嬤嬤忙安撫著她家主子。
“而且,不過是個漢女,萬歲爺現在也是在興頭上,難免寵了些。您看以前的魏氏和高氏還不都是過眼雲煙。”
“對,本宮還有永璂,本宮可不能自亂了陣腳。出去吧,也差不多到了。”
“皇後娘娘,這杜貴人總不會第一天就睡遲了吧。”婉嬪一問出口,所有的人都看向皇後。今兒一個個早早的趕來,還不都為了杜若蘭。誰知看了一圈,新來的三個也介紹了,就沒著杜若蘭。
“皇上疼惜杜妹妹昨夜勞累,一早就讓人來傳過話了。”皇後就知道她們一定會問起來的。
“誰還不是這麼過來的,怎的這杜貴人可是身子不好?可彆和某人一樣三天兩頭的犯病,到時候侵犯了萬歲爺的龍體可不好,倒不如早早的撤了綠頭牌。”婉嬪不屑的譏諷道。
魏氏細想了一番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婉嬪的,怎麼一直揪著她不放。
眾人都聽出來婉嬪這話是借著杜若蘭嘲諷魏氏,可今天倒沒有人落井下石了,畢竟現在有杜若蘭這個更大的大石頭堵在心裡呢。
大家心裡都各自有著盤算,既然山不就我,那我去就山。這情敵的麵都還沒見上,連個底細都不知道,還打什麼仗。
再說永壽宮裡的這位主,實在是好福氣,仍流連睡夢中。
杜若蘭翻了個身,把自己卷進被子裡。
“嘸……”杜若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腰,酸疼酸疼。似乎想起什麼,又探出手摸了摸身側,她記得沒錯,皇上是有和她說過去上早朝了,還以為在做夢呢。
揉了揉睡暈了的腦袋,堪堪坐起身子,喜被從胸前滑下。杜若蘭不可思議的看著上圍的星星點點,慌忙雙手撐起被單,借著透進幔帳的光線視察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她就知道!上身就沒幾塊是白白淨淨的,伸手戳了戳手臂上的一塊淤青,還好,不疼。她真想拉著乾隆欣賞一下她青青紅紅的皮膚,小女人不開心的嘟起紅唇。她被忠犬蹂躪了,係統大神也不知道出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