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令芷被眾人找到時,正披麻戴孝跪在靈堂,懷中還抱著蕭景弋的牌位。
“成何體統!”陸氏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又尖叫起來:
“今日是你與宴兒大喜,你居然在這披麻戴孝地咒他?還抱著小叔的牌位不放,你們薑家女子怎麼一個比一個沒教養?”
“嗬,”薑令芷驀地冷笑一聲,毫不退讓地怒視著陸氏,反唇相譏:“誰說是蕭宴的大喜?今日出門迎我的,是蕭將軍的棺木,那我就是他的妻!”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僵住,這,這......這薑令芷莫不是被氣瘋了??
要知道,國公府的爵位世襲罔替,蕭宴再怎麼混賬,到底是長房嫡孫,日後輪到他襲爵也還是國公,那薑令芷便是尊貴的國公夫人!
想打發一個爬床的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而她居然為爭一時之氣,要換親嫁給蕭景弋?
縱然蕭景弋聲名赫赫,英明神武,是個十分不錯的男人,可他已經死了!
死了,就一切都成空!
陸氏也嘴直抽抽,指著這個瘋女人的手不停顫抖,瘋子,真是瘋子!
薑令芷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平靜抱著牌位,一臉決然。
蕭國公膝下四子二女,其實二房院裡也有適合換親的子嗣,但薑令芷覺得,這會兒無論讓誰接盤娶她,心裡都不會太舒坦,還是選個死人最合適。
做蕭景弋的望門寡,有財有權還有地位,不比和那對渣男賤女糾纏來得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