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但她隻是看著這個牌位,就能感覺到親切。
她伸手碰了碰,忍不住眼眶發酸,輕輕喚了聲:“阿娘。”
如果阿娘還在就好了,這個世上一定會有人愛她,會信她的話,會不讓她受委屈。
她默默地給阿娘上香磕頭,無比虔誠。
日後若是無事,這個薑家,她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薑潯就站在門口,看著她背影伶仃而又倔強地跪著磕頭,不知為何,胸口有些發悶發酸。
薑令芷起身時,才發現薑潯正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她麵無表情道:“讓開。”
薑潯一怔,瞪著她,莫名有些執拗道:“讓你和離是為你好,蕭景弋活不過三個月,你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薑令芷用一種看笑話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嗬,他但凡坦誠說為了替薑令鳶奪嫁妝,她還能敬他幾分坦誠。
薑潯氣的跳腳:“你這是什麼表情!”
而恰在此時,薑令鳶又匆匆趕過來,勸道:“二哥哥,你彆這樣,夫人的牌位還在裡麵擺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是拚了命才把姐姐生下來......”
薑潯聽見薑令鳶這話後,麵色又冷淡起來。
他那時雖然才三歲多,卻已經記事了。
母親本就體弱,懷這一胎更是不易,薑令芷這個妹妹,就是喝著母親的血,吃著母親的肉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