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說阿娘體弱不宜再受生育之苦,老夫人就又開始鬨。一會兒說要跪祠堂鬨絕食,一會又要給爹爹納妾,甚至她給阿娘下藥......所以爹爹和老夫人這些年關係都不怎麼好。”
薑令芷聽得一陣頭大。
居然還有著這樣一段內情嗎?
怪不得薑川從未期待過她的出生呢。
這薑老夫人自己吃夠了高嫁的甜頭,所以有機會攀上國公府,便勢必要緊緊抓住。
......隻不過這些年,薑老夫人更看好的,是看似聽話懂事的薑令鳶罷了。
事到如今,薑令芷對這些過往也已經看淡,就算知道這些內情,她便會理解薑川一分嗎?
並不會。
她隻是勸著薑潯:“那你可有喜歡的姑娘家?不如早些定下個親事,也絕了老夫人的念想。”
說到這,薑潯腦子裡倒是閃過一道溫柔婉約的倩影。
那日在馬球場上,跟在薑令芷身後的那位蕭二姑娘,在永定侯夫人言語刻薄時,他看到了蕭二姑娘意欲挺身而出的正義感。
......隻可惜,人家已經定親了。
姻緣這種事,還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
薑潯搖搖頭,把這一丁點見不得光的小心思壓在心裡。
麵上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小爺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不著急定親呢,老夫人要是再鬨,我就搬出府去。”
薑令芷:“......”
算了。
薑令芷不想再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重新起了個話題:“你胳膊的傷如何了?”
“大夫說是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
薑潯苦哈哈地指著自己的胳膊:“我原想著還能趕上秋獵呢!等我這胳膊好徹底了,隻怕是要入冬了。”
他心裡可沒有覺得委屈的意思,雖然他斷了胳膊,但三皇子也斷了腿呀!
而且,也贏了馬球賽!
麵子裡子都有了!
至於三皇子耍賴不剃頭的事兒,回頭他便想法子,給宣揚出去,鬨到上京都知道。
薑令芷歎了口氣,歉意道:“二哥,這件事是我不好,若不是撫慰金的事把你拖下水,也不會在馬球上有這一出。”
薑潯才不會並不覺得這是連累呢。
他皺起眉頭,一本正經地教訓她:“阿芷!你彆說這些有的沒的,跟二哥見外。那種喪儘天良的事情,就算是我自己遇上了,也不會不管的。”
更何況,這件事,當時還牽扯上了爹爹,他於情於理都不能冷眼旁觀。
薑令芷聽得堵心,她覺得連累,可不僅僅是連累薑潯斷了胳膊這般簡單。
如今瑞王的事情還沒處理妥當,就又牽扯上了周貴妃和三皇子,指不定以後還會如何報複於他們呢。
薑潯聰明的很,不過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擔憂。
他甚是樂觀:“三皇子腿斷了,好些太醫去瞧,想來是不容樂觀,他們應當暫且顧不上咱們。更何況......繁樓的戲已經排到尾聲準備開場了,正好,再給他們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