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薑潯又帶她去繁樓玩。
快到端午了,繁樓格外熱鬨,不僅新上上了席麵,大堂裡還排了出折子戲。
繁樓不是正經戲園子,所以這戲便排的有些出格。
原本鬱鬱不得誌的的屈原,卻演的像是對楚懷王愛而不得的斷袖。
薑潯瞧了一會兒,便瞧出這戲不對勁,頓時黑著一張臉,忙要叫人關上窗子。
薑令芷趕緊伸手拉住他。
這麼精彩的戲碼,她可從來沒見過,好不容易瞧見了,哪能不看啊!
繁樓的小二上了些時興的點心,又送了一壺新釀的荸薺酒,便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荸薺釀的酒,酒色清純如泉,酒味甘而淳厚,薑令芷喝著倒是覺得味道不錯,倒是不知不覺地喝了好幾杯。
薑潯攔不住她看戲,隻好勸她少喝點酒:“這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喝多了還是容易醉的。”
薑令芷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
這荸薺酒入口甘甜,還拿冰塊在外頭浸著,喝起來就像是小甜水一般,怎麼可能會醉?
她才不信!
薑潯見勸不住她,也不想掃她的興,便由她去了。
......
另一邊。
蕭景弋今日倒是難得的事少,早早回了國公府。
誰知回了順園,卻沒有見到薑令芷,他問雪鶯:“夫人呢?”
“夫人帶著孟白,出去替大公子置辦聘禮了。”雪鶯忙應道:“說是去了嵐翠軒,薑二公子送給夫人的鋪子。”
“喔。”蕭景弋喔了一聲,薑家歹竹出好筍,養出個沒心眼的薑潯,倒是難得。
隻是,替蕭宴準備聘禮這事......他莫名有些不安心。
他轉頭吩咐狄青:“備馬。”
他想去守著她。
“是。”
到了嵐翠軒,問過鋪子裡的掌櫃,才知道薑潯和薑令芷去了繁樓,隨即又趕去了繁樓。
繁樓的小二雖然不認識蕭景弋,但被他通身的淩厲氣勢一鎮,當即恭敬地迎了上來:“客官,裡邊請。”
蕭景弋嗯了一聲,要了個雅間,便跟了上去。
此時大堂的戲台子上,剛好演到一處改編的戲碼,演屈原的那個小生搔首弄姿的要向楚懷王獻身。
狄青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下巴都要驚掉了。
這......
他下意識的看向蕭景弋,磕磕巴巴的替四夫人打掩護:“爺,夫人她......她肯定是被薑二公子給拐帶來的,沒準,沒準薑二公子他是個斷袖......”
蕭景弋沒說話,額角卻忍不住跳了跳。
狄青戰戰兢兢地跟在蕭景弋身後。
他拚命地琢磨著,再說些什麼話,能勸著自家主子彆生夫人的氣。
結果就見自家主子進了雅間後,徑直坐下,視線直直地盯著對麵。
狄青順勢望過去,喔,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拍手叫好的,不正是四夫人嘛!
再一看台下,好家夥,那原本男裝的屈原,居然又換上了女裝......總算是和楚懷王入了床帳。
狄青:“......”
蕭景弋:“......”
另一邊的薑潯同樣無語,騰的站起來,一把關上窗子:“走吧,我送你回國公府。”
薑令芷十分嫌棄地嘖了他一聲,仿佛在說,這有什麼了?我還沒看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