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刨墳,吃裡麵的屍體,在東北地區正經不多見。
類似的情況,多出現在秦嶺山脈,那種山民村落偶有遇到,而且很少發生在冬季。
擁護啥呢?
天寒地凍,野豬拱開墳堆子也費勁。
李廣木的兒子一見自己爹被野豬吃了,頓時就炸了!
可他沒趁手的家夥,大聲喊叫想嚇走野豬,結果那頭大野豬非但不怕人,反而想整口新鮮的!
這一下,反倒是野豬攆著李廣木的兒子往屯子裡跑。
得虧李廣木埋的離屯子不算遠,他兒子算是撿回一條命。
屯子裡的人聽見聲音,拎著鋤頭柴刀啥的出來,那頭大野豬才扭頭走了。
氣人的是,那頭野豬沒走遠,回去繼續啃李廣木的屍體……
五台河的人一瞅這架勢,完犢子,這大泡卵子是吃定俺們屯子了啊!
屯子外埋的,可不僅僅隻有一個李廣木!
況且,誰知道這大泡卵子吃順嘴了,會不會直接闖進屯子裡來?
五台河沒獵人,連根老套筒也沒有。
一幫村民把看家護院的狗都放了出來,連吆喝帶嚇唬,勉強把那頭野豬攆走了,就這,還被挑死了兩隻狗子。
“煙袋老弟,那泡卵子就在屯子外轉悠,死活攆不走,它那眼珠子都是紅的,嚇人咧!”
吳老疙瘩一提起那頭逞凶的野豬,臉上不由自主還帶著驚慌。
李廣木的兒子更是嗚嗚咽咽的哭,說自己不孝,沒本事,讓他爹死了都不得安生。
倆人趕了不近的路,就是想請老煙袋出手,崩了那頭大野豬。
老煙袋聽的直嘬牙花子。
他參加圍獵受傷的事,也隻有這個圈子裡的人知道。
吳老疙瘩顯然是沒得著信兒。
“這樣,我跟你回五台河,小華,你們哥仨回家取槍,然後去五台河找俺們。”
彆說有多年的交情在,哪怕是不認識,人家求上門來了,老煙袋也不能不管。
剛巧趙鳴哥仨借的毛驢和大車都在,吳老疙瘩和老煙袋帶著李廣木的兒子趕毛驢子車先回五台河。
獒犬老煙袋沒帶,留著給王淑芬做個伴。
趙鳴哥仨也不含糊,拿了個電棒照亮,騎著兩輛自行車連夜回牙窪子村。
緊趕慢趕,到家都淩晨三四點了,家裡人驚醒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取了槍牽了狗出門,趕到五台河天已經大亮。
老煙袋他們早就到了,五台河的人聽老煙袋指派,給屯子外麵生了幾堆篝火,尤其是李廣木和他那兩個搭子的墳堆子旁邊,更是安排了人手照看。
“叔兒,咋樣?”
整個屯子都人心惶惶,小孩老人婦女全都躲屋裡不敢出來,一幫子青壯老爺們在外麵照看,凍的吸溜哈的,顯然一晚上不安生,糟老罪了。
老煙袋露出一副苦笑,把趙鳴哥仨拉到一邊介紹情況。
半晚上他可沒白呆,根據自己的經驗和以前聽說過的事情,琢磨出不少東西。
但這些話,老煙袋不敢跟五台河的人說。
“鳴子,小華,大虎,這泡卵子有點邪性,不好整啊。”
老煙袋一邊說,一邊抽空摸摸花妞虎頭大老黑的腦袋,和老主人重逢,三條獵犬都興奮的很。
“叔,有啥邪性不邪性的,照腦門一槍,啥邪性也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