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個中緣由(1 / 2)

袁乘風不著痕跡的暼了袁漣一眼,繼續道:“這件事我其實並無異議,隻是此子已與我女兒暗生情愫,雖無婚約之名,卻也有了婚約之實,所以這次我邀你前來,就是為了讓事情清楚明了,免得有些人還抱著僥幸之心!”

陸良恍然大悟,目光掃過對麵的袁漣,卻反被對方一眼瞪來。

原來是個戀愛腦啊!

陸良心裡訕笑兩聲,道:“既然莊主有請,我自然會將事情說個清楚。”

袁乘風點頭,起身道:“舟車勞頓,成念你先帶陸公子去客房休息,待吃過飯以後再說其他事。”

陸良自然不會認為這句話是客氣,想來是父女有些話要說,於是起身告辭,同柳成念一起走出主屋。

“陸兄,你也彆怪我之前沒說清楚,這畢竟牽涉師父的家事,我等不好妄言。”柳成念帶著歉意說道。

陸良含笑搖頭,“柳兄莫要客氣,既然我答應了,緣由也就不重要了。”

柳成念頗有些無奈道:“我這師妹涉世未深,對於一些事確實看不太清,但也不能怪她,畢竟就連師父和我等都走了眼,又怎能怪她不知世事複雜呢!”

陸良對於這種事並未插嘴,沉默跟著,不發表言論。

這一家之事,他一個外人說再多也是廢話。

不過,從柳成念的口中,陸良倒是知道了袁乘風隻有一個女兒,其他的兒女不是早夭,就是先天有所不足,據說是跟他早年被妖魔所傷有關。

還真是不怪袁乘風,唯一的一個女兒,他就算知曉一切,也不願在女兒的心裡留下一絲他獨斷專行的記憶。

仔細一想,說書人所說的故事中,袁乘風不卑不亢,一步步走得看似危險卻又恰到好處,又怎可能是一個莽撞之人。

下午,袁乘風幾人倒也沒有過多款待陸良,吃得大多是些平常吃食,隻是菜色多了一些。

吃完後,四人一同前往了側院,剛進院門,陸良就看到了陸憧。

隻見一個木架樹立在院中,四麵伸出四支不知材質的黑色鏈狀物捆著陸憧四肢。

除此之外,他的背上還有一根同樣材質的長棍,直直刺在他的脊椎處,讓他整個人站立不動。

光是看著,就覺得刺痛無比,他的臉色也確實蒼白,唯有雙眼中充滿血紅之色,死死盯著走入院中的陸良。

而在他的身旁,黑山正跪在地麵,渾身都是傷口,垂頭不語。

“陸憧,你總說你是無辜,如今熟知內情之人到來,你還有何要說的?”袁乘風的話語並無太多怒氣,宛若隻是在陳述一件無關之事。

陸憧咧嘴一笑,雙眸先是望向袁漣,神色轉為溫柔,卻也在口齒間附帶的血跡襯托下顯得極其悲涼。

袁漣眼眸微顫,張開口想要說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雙眸染上一層晶瑩。

“哼!”袁乘風一聲冷哼。

陸憧扭頭望向陸良,神色瞬間凶狠起來,嗤笑道:“他?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哈哈哈……三流江湖中的采花賊,他說的話,你們敢信?”

袁乘風眉頭輕皺,他倒是沒有仔細調查過陸良的身份,若真是如此,陸良的話還真難讓陸憧信服。

而且,在聽到采花賊時,他對陸良也生出幾分不好的觀感。

陸良輕笑一聲,“喚你一聲二哥,倒是讓你有了點臉。”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是陸家婢生子,自出生開始,陸家上下就無人瞧得上我,生死不由人,為了活下去,我加入了風雲台,借助他們為靠山,我活了下來,也學了武。”

“若不是我這些年有了靠山,又裝得絲毫不將家產放在心中,你覺得我能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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