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小醜好像想說什麼，左唐趕緊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
小醜看上去情況不妙，這會功夫全身已經被血染透了，他的氣息微弱，說話的聲音就連站在旁邊的樊京龍都聽不清楚。
沒過多久，小醜頭一歪，徹底沒了動靜。
房間裡的眾人早就圍了過來，除了放桌子的那一邊，大家站在三個方向把左唐和小醜圍在中間。膽子小的雲流蘇和李天明遠遠站在外圍看著，邢天戈和宋有康已經靠近蹲了下來。
“怎麼樣？還有氣嗎？”，邢天戈問左唐，“他是不是說了什麼？”
左唐搖了搖頭，“他好像想說啥，聲音太小聽不清……”
邢天戈抬頭望向樊京龍，樊京龍聳聳肩攤開雙手，表示他也沒聽見。
左唐開始檢查小醜身上，幾個口袋全都摸過去，並沒有任何發現，這個小醜身上居然啥也沒帶。
唯獨在小醜的上衣胸前彆著一塊斑駁的銅片，上麵好像刻著字，現在已經浸泡在血水裡看不清楚。
左唐猶豫了一下，還是用自己的袖子去把上麵的血跡擦掉，露出了上麵監刻著的字。
「小醜-4-047」
“這是什麼意思？”，樊京龍那巨石強森同款光頭湊了過來，左唐感覺光線似乎變強了一些，“小醜，iv？”
“不是英文，這應該是羅馬數字4。”，左唐將銅片收了起來，“這人是第四類小醜，編號047。”
“第四類？”，樊京龍撓了撓光頭，“這麼說，還有第一類、第二、第三類咯？”
“那是肯定的，不然就沒必要分類了。”，邢天戈插嘴說道，“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五、第六類的……”
“情況不太妙啊……”，法官宋有康也說話了，“我開始有點擔心了，或許真讓左唐說中了……”
“說中什麼？”，餘景澗有點驚慌地問道，他跟在邢天戈後麵，很自覺地落後一個身位，“他說了那麼多，你指的是……？”
“我想起左唐說的，審判結束我們也未必回得去……”，宋有康摸著下巴，心事重重地說道，“大家看這小醜的編號，一般編號都是為了便於管理，這編號都排到047了……”
“這說明小醜不止一人。”，紅衣戲袍女劉冪接著說，“而且規模……恐怕不小。”
大家細品宋有康和劉冪的話，不覺得臉色都變了。
難道，這裡有許許多多的小醜？每個小醜都支持著一個遊戲？！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哢哢的機器齒輪轉動的聲音響起……
整個房間開始了劇烈的抖動，富貴女隋芳嚇得趴在地麵上，全身瑟瑟發抖。
小醜的桌子後麵，開始透出了亮光，那裡應該是房間的一麵牆壁。
亮光是粉紅色的，剛開始隻有一條縫隙，慢慢地越來越大，最後那裡出現一個一米左右見方的正方形空洞。
從空洞的另外一邊，有粉紅色的亮光透過來，看上去像是一個窗口。
“開了、開了！”，餘景澗大聲喊著，抓著邢天戈的手欣喜若狂地喊著，“真的放我們走了！”
邢天戈默默地推開餘景澗的手，他的眼鏡上有一個粉紅色框框，倒映著窗口的形狀。
“走！過去看看……？”，樊京龍看了一眼左唐，似乎在詢問左唐，又像是自言自語。
金發阿堅已經跑過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在那邊喊道：
“是窗戶！那邊好像還有一個房間！”
大家全部都跑了過去，隻留下左唐和樊京龍兩個人，還有躺在地上不動的小醜和鬥篷男的屍體。
“你怎麼不去？”，左唐不動聲色地把小醜的銅片名牌塞進褲袋，抬頭問站著的樊京龍。
“哦？哦，我等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