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放棄。”，左唐輕輕地推開符桑的手掌，“符桑，你知道嗎？我的字典裡麵，從未有「放棄」二字。”
“我可以死。”，左唐堅定的目光像是釘子，似乎在符桑的心中釘下了什麼，“但我不能苟活。”
“可以死，不能苟活……”，符桑喃喃自語重複著左唐的話，眼眶逐漸濕潤了。
“對！可以死，絕不苟活。”，左唐並沒有安慰符桑，隻是任憑自己燦爛的微笑烘烤著她，“萬一我死了，你一樣敲響這麵鐘吧，會有人接替我繼續走下去的。”
兩顆晶瑩的淚珠從符桑臉上滾落，掉在木桌上暈開，順著木頭的紋理滲透進去，在桌麵上留下兩朵太陽花一樣的印記。
“彆這樣……我的朋友，我們都是一體的。”，左唐拍了拍符桑的掌背，溫柔地說道，“在「虛妄之地」的所有人類，應該是一體的。”
“我做的事，很多人都在做！隻是我們的方法不同而已。”，左唐輕輕摩挲著符桑的手背，這樣的動作多少有點曖昧，隻是此刻兩人竟然都沒有這種感覺，好像是兩個人類宇航員被遺棄在了月球上，彼此間互相安慰顯得無比自然……
這一點都不曖昧猥瑣，反而有一種神聖的感覺。
“人們都尋求慰藉，可惜經常忘了自己也可以給出。”，左唐繼續溫柔說著，“這是因為我們太想得到了，卻忘了我們自己本來也有。”
“這條路上，我願意當個「先行者」，我相信大家早晚都會跟上。”，左唐的手掌似乎有種魔力，輕輕撫摸過符桑手背的汗毛時，符桑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張，整個人暖洋洋的好像泡在溫水裡一樣，而眼前的男人還在說話，“就算我死了，其他人也會是左唐，他們還會繼續戰鬥……”
“就算他們都死了，你也會是左唐……”，左唐停止撫摸，看著符桑的眼睛問道，“符桑，請你告訴我……你會堅持到底的，對嗎？”
“嗯！”，符桑憋足一口氣，重重地用力點了點頭，她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開口就會泄了那口氣。
“好、很好、非常好……”，左唐連說三聲好，他收回自己的手，盯著符桑一言不發地看著。
符桑不知道左唐的意思，她也看著左唐，就在符桑想要打破沉默的時候，左唐卻率先說道，“我記得，你曾經想要讓我給你一個孩子？”
“可以嗎？我想要……”，符桑點了點頭，將手伸向自己衣服的紐扣，“我需要一個孩子，這能讓我不那麼絕望，讓我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你誤會了。”，左唐趕緊按住符桑解紐扣的動作，“不是我要給你孩子，是我想要你給我一個孩子。”
符桑的動作被左唐按住，莫名感覺一陣燥熱，她不解地問道，“誒？有區彆嗎？”
“有！”，左唐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天魘道】的一階神子，你可以自由變幻出事物……”
“我想要你，變一個女兒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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