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驟的雨水打在窗戶上，在玻璃上拉出萬千條絲。
雨水順著玻璃流下，未待流儘，又一陣雨水就又打在了上麵。
這雨，竟然下個不停，直下得昏天暗地、浮浮沉沉、洋洋灑灑。
……
“我懷疑，張培鬆還活著！”劉冪（劉鑫禹）對老潘說道。
“何以見得？”老潘坐在劉冪的病床邊上，手裡正削著宋有康送來的蘋果。
“因為能夠讓張律半夜起床，走到樓下花園去的，”劉冪接了一片蘋果放進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除了墨妍，就隻有張培鬆了！”
“那為什麼不能是墨妍呢？”老潘繼續削著蘋果，笑著說道，“要我說，墨妍的嫌疑依然不能排除，畢竟張培鬆已經失蹤多年，從未露麵過。”
“不為什麼，那我當然要假設我的客戶無罪呀，”劉冪笑著說道，“反正不是墨妍就是其他人，墨妍殺人已經不需要我們去舉證了，我們不妨假設一下，萬一人不是墨妍殺的，那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而事實上，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證據出現了。”劉冪拍了拍放在床頭的張律的筆記本，“被清空的電腦、寫著製毒公式的筆記本、已經神秘的鴨舌帽……如果人是墨妍殺的，這些都不應該會出現啊！”
“不得不說，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老潘看劉冪吃完了一片蘋果，趕緊又遞了一片過來，“我的大律師，你不乾我們刑警這一行，還真是可惜了呢。”
“誰是你的大律師，我是人民的大律師。”劉冪（劉鑫禹）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再說了，你那點破工資，你可請不起我這個大律師。”
“是是是，你值錢，你是會下金蛋的金律師，行了吧？”老潘將削好的蘋果放在小桌子上，“可是，我得提醒一下大律師，我們沒有證據！你所說的這些，都沒法作為法庭上的有效證據的。”
“沒有證據去找啊，”劉冪（劉鑫禹）白了一眼老潘，“律師都能找證據了，要你們刑警乾什麼？”
“喲，你這就嫌棄我沒用啦？”老潘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劉大律師找證據都找到合理去了，最後還不是人民刑警救的人民嗎？”
“好好好，謝謝老潘同誌英雄救美了。”劉冪（劉鑫禹）翹起蘭花指，故作誇張地說道，“可惜小女子無以為報，卻又無法以身相許，我一個閨蜜長得不錯……”
“打住！”老潘一邊看著手機信息，一邊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劉冪，“你平均兩個月就介紹一個閨蜜給我認識，品質那是逐步降低啊，本警官嚴重懷疑你已經沒有好貨了。”
“你說誰是“貨”呢？”劉冪被戳穿後感覺很沒麵子，計劃開始耍潑打賴，“你才不是“好貨”呢，好貨的話早就讓人搶走了。”
“嘀鈴鈴”，老潘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是小王，他負責跟蹤那個貨車司機的。”老潘看一眼劉冪，豎起手指讓她噤聲，然後接起來了電話，“小王，是不是有什麼發現了？”
“頭兒，你猜的沒錯！”
小王的聲音很小聲，好像是躲在那裡偷偷打的電話。
“那個貨車司機，進了宋氏化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