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船四周,催生出一道厚實的蘆葦牆。
黑夜掩護下,悄無聲息,沒有人察覺。
這回真被榨乾了,屠姍晃了晃異能消耗過剩暈乎的腦袋,身體太弱了。
催生的蘆葦葉鮮翠欲滴,往嘴裡狠狠塞幾把,補充的異能杯水車薪也算點用處。
塞了一肚子草不暈了,繼續乾活,光是水草不保險,萬一自家人來得晚,草被割完了,船跑遠了,船上的東西能不能保住不好說。
這些人最擅長我得不到就毀掉。
往上浮起溜到船底,發現被自己擺了一道,她得手動把自己剛剛催生的水草扒開一個洞。
伸出爪子,摳住船底金屬層,齜牙咧嘴往裡掐。
她的爪子啊,好痛。
“嚓……”船底金屬層生生戳出五個洞。
屠姍吐口濁氣,真不容易。
扣緊五個洞握拳生扯,拽下巴掌大的金屬塊,留下個窟窿。
除了最厚最硬的外層,裡層相對軟薄,屠姍重複五次,船體徹底洞穿,河水從拳頭大的洞瘋狂往裡灌。
這下好了,就算沒草,也保證這艘船走不了。
身形一躥,滑到另一艘船底,再次摳洞。
異能已經掉底了,擠都擠不出來,純靠蠻力摳。
三艘船摳穿,十根手指頭全都血淋淋的,屠姍狠狠心疼了自己一把。
約定時間到,三艘船準備出發。
船上人收錨起航,卻發現被水草纏住,船上人罵罵咧咧割草,沒察覺水草生長速度過於詭異。
等草割完,又發現船底漏水,直接對穿的大洞,堵都堵不住。
做好事不留名的屠姍已經走遠,順水而下,去河對岸的臨檢口找李豪幾人,她擔心那幾個把自己玩成英烈。
半路竟然遇到一艘鬼鬼祟祟的船,速度很緩慢,似在觀察前麵,也在等後麵。
不會是一夥的吧?
兩條腿費勁的抖了抖,調轉方向朝著輪船靠近。
貼在船上,聽船裡人說話。
“怎麼還沒來?前麵怎麼樣了?”
“薛剛還在臨檢口和人僵持,馬濤他們也收到了消息,按說這會也該過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遲遲不到。”
“廢物,”裡麵人怒聲咒罵:“該死的混蛋不會故意算計我們吧?臨檢口才幾個人,薛剛這麼久都拿不下,後麵那些人又遲遲不來,明顯是等著我們去動手,早知道不和他們合作了。”
“那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換道?”
“換道容易,出去難,他們有特殊渠道,跟著他們才能安全離開。”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和一群賊合作。
現場沉默,良久領頭人才開口:“走,他們不想讓我們坐享其成,我們就搭把手。”
“是。”
屠姍已經溜上了船,趴在兩人的窗戶外聽了幾耳朵,分析得出,這群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躡手躡腳在船上轉悠,轉到了甲板下的暗艙。
裡麵臭烘烘,濕噠噠,黑漆漆。
屠姍看不清裡麵情況,隻能聽到二十多道或沉重,或虛弱,或綿長的呼吸聲。
暗艙用鐵柵欄封住了入口,上麵套了一把拳頭大的鐵鎖。
屠姍動了動自己血糊糊的手,真是作孽啊。
握住鎖頭齜著牙,一把扯斷,哢嚓脆響聲,在風浪聲裡不明顯。
已經過了午夜,裡麵的人都已經熟睡,屠姍掀開鐵柵欄跳進去都沒人發現。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