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姍往前走的小短腿滴溜溜往後倒,走到一個大娘跟前:“嬸,我那個黑心爛肺的哥哥最近回來沒有?他爹媽都被我弄得半殘了,有沒有放出什麼要收拾我的狠話?”
大娘嬸子們隻是在小聲蛐蛐,冷不丁被當事人問話,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僵硬的撇開眼:“沒有,塗亮最近都沒回來。”
說著眼珠子瞟到屠姍的背簍,好奇心起:“塗三妹,這些東西都是塗家買來辦婚禮的吧,你往哪背?”
屠姍大大方方的把東西給大娘嬸子們看:“當然是背回家了,我來打秋風的,看這些東西不錯,就都要了。
我養父母雖然不是個東西,但還算大方,都給我了,回頭再給我二任嫂子買新的。
你們瞧瞧,可都是好東西,沒個大幾百拿不下,嘖真有錢啊。
所以說,要發財,還是得喪良心,老老實實地裡刨食,幾輩子都掙不來這些。”
所有人……他們是附和還是反駁?
屠姍蹦蹦跳跳走了,心裡對塗家的反應有了更多的猜測。
塗家人個個自私自利,小肚雞腸,心狠手辣。
在她手裡接連吃虧,不吵不鬨就算了,還願意舍財求安寧,這可不是塗家人的行事作風。
忌憚淩漾,騰不出手收拾她,或是被她拿捏,這些都不是理由。
屠姍想不通,但肯定塗家憋著大招。
回到家,家裡家外都還挺熱鬨,大家都在討論失蹤的事。
這一片失蹤了三個,掀起的風浪可不是一加一加一。
屠姍背著東西穿過人群,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大多數視線都停留在她的大背簍上。
“塗三妹,你上哪弄這麼多東西啊?”
“娘家。”
人群莫名頓了一息,另一大娘嗬嗬笑:“你娘家還挺有錢。”
屠姍支棱了起來:“那可不,不是我吹,單論存款,就有千八萬。
知道我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的嗎?”
“做什麼的?”一瞬間,七八個腦袋湊了過來。
屠姍也把腦袋湊過去:“給我二婚嫂子的聘禮。”
“二婚?”
“二婚還要聘禮?”
“哎喲,一婚都沒這麼好的聘禮啊。”
屠姍連連點頭:“那可不,這些還都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家裡還準了自新車,縫紉機,手表,三金,還有聘金,足足八百八十八。”
人群震驚,哪個大戶人家這麼大手筆啊。
“你娘家乾什麼的?”
屠姍咳兩聲清清嗓子:“我娘家那可厲害了,我娘家麻婆大隊的,村裡祖上就有麻紡織手藝,但技術落後,織出來的麻布自己穿都嫌剌肉。
我前嫂子改進了技術,辦了村廠,掙的錢,我娘家占大頭。
後來我前嫂子又弄出了啤酒,我那個吃軟飯的哥在州城辦起了廠,州城唯一的啤酒廠,你們知道吧?老掙錢了。
我哥現在還給人當狗腿子,做缺德事,掙了不少黑心錢。
知道我渣渣哥娶這個二婚媳婦是什麼身份嗎?”
“什麼身份?”
“大領導的親閨女,在咱們州城,可以呼風喚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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