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何家歡覺得他的血壓值幾乎爆表。
一樁樁一件件,他不解決好了,都沒心思去審案。
所以啊,他這個大冤種領導,特地放下手裡的案子,來給她擦屁股,實在氣不順,就多說了幾句。
“你說說你,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彆搞事彆搞事,你聽一個字了嗎?”
“聽了啊,沒搞事。”屠姍委屈得不行:“領導,沒有人知道是我在做無名英雄。”她都偷摸來的,多聽話,這波虧大了。
說起這個,何家歡還真有點欣慰,確實,她偷摸來的,沒有人看到是她,雖然咱們自己人都心知肚明,但外人也就覺得鬨了點鬼,鬼這個東西,不讓討論就行,有誰問起,自己打死不承認,彆人也沒法。
比起前幾次,確實有進步,加上她這次又立功不小,何家歡可以忍。
但既然都藏了,為什麼不藏好,最後還露個尾巴:“舉船那事你怎麼想的?你是真沒長腦子還是覺得天下唯你獨尊?你天不怕地不怕,自己強到可怕?”
屠姍小小聲:“我這不是怕你著急上火直接從上麵跳下來嘛,老危險了,一不小心你就嘎了,所以特地露個麵讓你放心,人我給你抓回來了,妥妥的。
一激動,就給舉高了點,不是故意的。
而且,有領導在,我怕啥啊,領導最厲害了。”話的結尾,還不忘送上彩虹屁。
何家歡氣樂了:“我還得謝謝你替我著想是不是?謝謝你看得起我是不是?”
屠姍齜牙笑:“這個倒是不用,誰讓你是我領導呢,關照領導是應該的。”
“塗三妹。”
何家歡一聲爆喝,整個單位都震了震。
所有人縮著脖子,走路聲都小了些。
屠姍都快被嚇哭了,怎麼了?
“領導,你彆這樣,容易心梗腦梗,現在的醫療水平,可能救不活,最好的下場就是半癱,你還年輕,還有好幾十年可以當牛做馬,現在躺下了,多浪費啊。
你要是不能給我擦屁股了,我該怎麼活啊。”
何家歡???
“你在說人話嗎?”
屠姍真誠臉:“我在勸你彆生氣啊,氣大傷身。”
何家歡捂心口,他真的快心梗了,求求了,來個人把她收了吧。
“行行行,我看你精神挺好,也不用回家休息,你去幫著審案吧,好好審,要是敢出一點紕漏,仔細你的皮。”
屠姍扭頭就走,這地方她是半點也不敢多待。
審案子是個細活,沒有打打殺殺乾脆,但比起挨訓,屠姍還是做得挺高興的。
其實案子很明朗,隻有一些細節需要問清楚,下麵的人都很配合,隻有當領導的嘴硬。
喬家人骨頭就很軟,尤其是喬老頭,他簡直恨死把他當擋箭牌的葉梟了,一個勁的爆葉梟的料。
葉梟大概也沒想到喬老頭是唯一背刺他的人。
葉梟是一個很警惕的人,所以在刑警隊對麵這麼長時間都安然無恙。
昨天上午有人調查他的第一時間,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才有了後麵的安排。
但他沒打算帶著喬家人的。
喬家之所以和他在一起,還是喬老頭這個不顯山不漏水的糟老頭子帶的頭。
蔡玉慫恿人作證的事被出賣,河山大隊打上知青點時,喬老頭就嗅到了危險。
主要是蔡玉很有可能是從他這裡套到的消息,他怕被村子裡的人算賬,所以才想先跑為妙。
原本打算一個人逃,但覺得自己一個人即便跑了也過不好,享了這麼多年的福,四肢不勤,養不活自己,所以帶上了喬家其他人。
他們逃跑的方向,就是實驗室的方向,實驗室的存在河山大隊的人不知道,喬老頭也是意外得知。
往那邊逃的時候,遇到了過來善後的葉梟,所以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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