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了些芋泥饅頭,炒了個小青菜,煮了十根嫩玉米,還燒了個豌豆尖蛋花湯。
晚飯很豐盛,屠姍一個人吃掉大半,給爸媽的打包好,又把給父母和宗政老爺子的東西帶上出門,還單獨給父母帶了些柴火。
老兩口進出都有人盯著,即便是很普通簡單的柴火都沒時間,沒資格去弄,想想是真的憋屈。
公廁藤屋裡,屠父屠母烤了兩個紅薯當晚飯,就著燒開的熱水,吃得食不下咽。
屠姍突然沒來送飯,他們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老兩口都沒說出口,但彼此心裡都懂,他們都在擔心屠姍。
隻是屠姍頂著塗三妹的名,他們做不到毫無芥蒂的表露擔憂。
熟悉的敲擊聲響起,老兩口精神一震,不約而同露出笑臉,隨即失笑。
聲音停止,兩人去隔間,看到熟悉的飯菜和東西,揪起的心才放下。
屠姍看過爸媽沒事,放心去找老爺子。
這個點宗政家應該吃過飯還沒休息,屠姍溜溜達達過去,準備給人一個驚喜。
結果到了宗政家,原本該在院子裡納涼的人,一個也沒有。
所有呼吸聲,都聚集在一間屋子裡,但沒人說話。
氛圍不對勁。
屠姍跳進院子,把東西放下,往屋裡走。
進去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朝宗政老爺子回關穴紮針。
“臥槽,你找死。”幾乎閃現進屋,一腳將男人踹出去。
男人都沒反應過來就暈死過去,屠姍又掐住脖子將人拎起來,沉臉看向屋子裡傻眼的眾人:“誰的人?”
盛怒下屠姍的氣勢駭人,就連宗政國泰和宗政民安都不敢和她對視,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唯有明戰還能鎮定。
明戰不懷疑屠姍彆有居心,比起她手裡這個人,他更信任她。
“他有問題?”
屠姍神情很冷:“有,他給老爺子紮損耗生機的針。
這一針紮下去,老爺子會醒,但消耗的是老爺子的命,一針至少要老爺子一年的命來填,能聽懂嗎?”
屠姍不懂醫,但從小跟在屠父身邊,耳濡目染有些見識。
加之她對人體生機有很強的感應,能夠感應到這一針的代價。
老爺子身上紮了不少針,她不懂,不敢隨便拔,感受到老爺子生機極速流失,渾身冷氣更甚。
宗政晨呐呐開口:“不能吧,他是褚醫生的徒弟呂寬,褚醫生是爺爺的主治醫生,呂寬經常代他師父替爺爺看診,他不應該會害爺爺才對。”
屠姍沒了平日的嬉皮笑臉,淡漠的撇了眼宗政晨:“我不管他是誰的徒弟,應不應該害老爺子,我隻管事實,”看向宗政國泰:“把這人關起來,不準任何人探視,我要親自審他,誰來都不準放行。”
宗政國泰沉默點頭。
屠姍一把將人扔出去,呂寬昏睡中都痛得悶哼一聲。
屠姍檢查老爺子的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不過兩天沒見,老爺子的生機為什麼流失這麼多?
“明叔,帶上家裡所有現有的藥材跟上,你們誰腿腳利索願意跟就跟。”
公主抱,抱起宗政老爺子,沒敢動他身上的針,直接往外走。
明戰沒有遲疑,老爺子常用藥都有,全打包帶上。
宗政家想跟的人很多,能跟上的不多。
明戰緊隨屠姍身後離開後,隻有宗政瑞和宗政民安勉強跟上。
四人一前一後往外走,路上屠姍特地放慢速度,等後麵三人跟上。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