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懷祿是個胖子,瘦瘦小小的護士根本扶不動。
“你先等等,我去找人幫忙。”
伍懷祿急了:“你找誰?想做什麼?你是不是又想跑?不準走,要不然我去投訴你。
你們這些人慣會偷奸耍滑,還自以為是,當個護士,以為自己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其實什麼都不是,不過是伺候人的東西。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些逆來順受的蠢貨,也不是沒有身份背景的賤民,我是病患,我給了錢,你就得老老實實聽話,敢在我麵前耍手段,我保證讓你在州城混不下去。”
護士被罵哭了,職業素養讓她忍住了沒對罵回去,但委屈幾乎把她吞沒,整個人搖搖欲墜,可憐得不行。
屠姍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你知道剛剛在外麵鬨騰的人是誰嗎?”
伍懷祿的叫囂戛然而止,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屠姍,有種本能的膽怯:“誰?”
“來殺你的人,所以,你儘可能的叫囂得更猛烈一些,讓他們知道你在這裡。”
伍懷祿僵住,拚命往床下躲。
屠姍拍拍護士的手,讓她離開。
自己在伍懷祿跟前蹲下:“你不知道吧,所有醫院,診所,衛生院外麵,都蹲著想弄死你的人,隻要你冒頭,分分鐘死翹翹。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伍懷祿眼神閃躲,心裡開始動搖。
屠姍索性就地坐下:“我知道背後的人是誰,我知道他們為什麼殺你,我知道你隻是拿錢辦事的人,更知道你現在最大的價值,是成為一具屍體。
所以,彆試圖和對方討價還價,你手裡的籌碼,隻能讓你在我們這裡得到關照,在背後人那裡,隻能成為你的催命符。
你混得不錯,也能在層層圍堵下逃過一劫,應該是有腦子的,道理不用我說,你現在還嘴硬,不過是因為還抱著一丟丟僥幸。
不過你放心,沒有僥幸,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直接離開,我不攔你。”
說著還往旁邊坐了坐,給讓出一條路。
伍懷祿不抖了,也不癲了,格外沉默,龜縮在床底下,不言不語。
屠姍覺得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我說。”屠姍剛走到門口,伍懷祿把她喊住:“我說,我知道的我都說,你們一定要保住我的命,我不想死,我犯的罪也不至死,我可以坐牢,坐多久都行,你可以現在就送我進去,但我不想死,求求你們了。”
屠姍把小隊員招進來讓他寫,讓伍懷祿說,她坐在旁邊聽。
伍懷祿怕死,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從他那裡得到不少有用的東西,他連資金流向都知道。
塗亮的啤酒廠。
這不就對上了?
得了消息,屠姍讓小隊員給何家歡送過去,她也準備乾活去了。
兩人都走了,伍懷祿急了:“我呢,我怎麼辦?你們不是答應過要保護我的嗎?”
屠姍:“隻要你不跑出去找死,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我保證你不會死。”
不顧伍懷祿的叫喊,屠姍大步離開。
從醫院出來,屠姍去蹲塗家老兩口和三姐妹,家裡出這麼大事,相信他們肯定著急找塗亮。
屠姍很好奇,他們平時都是怎麼找塗亮的。
早上,麻婆大隊的人被吵醒後,第一時間看到了塗家老兩口的風流韻事。
本來嘛,作風問題,問題不大,屬於民不舉官不究的事,村裡不想讓彆人看笑話,打算息事寧人,內部消化。
哪想一群人把人送回塗家的時候,滿院子的金銀錢票,差點亮瞎他們的狗眼。?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