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他是無辜的,可誰讓他是你的命?你活著不就是為了他嗎?”
沒想到費一凡竟然知道這麼多,夏七月呆呆地看著他,發現自己越發看不清這個男人。
他玩世不恭,喜歡玩各種變態遊戲,有時候像個孩子般任性,有時候卻又比任何人都玲瓏剔透。
他所有的樂趣,好似隻是為了尋找人生裡的刺激,為了這種刺激,他肆意妄為,所有人和事物都隻是他為了獲得樂趣的玩具。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也比顧休言有人性得多……
費一凡推開她,用力之狠,夏七月猝不及防被推到牆上,後背撞得一片生疼。
死死盯了她一眼,費一凡轉身走到窗邊,手扶上鐵欄杆,顯然被氣得不輕。
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沒人敢說話。
已經脫光了衣服的男人們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繼續還是該退下,隻好求助於餘特助。
終於,餘聲忍不住了。
“費少,我們時間有限,顧休言估計很快就會找到這裡。我們的遊戲……還要不要繼續?”
費一凡握著鐵欄杆的手微不可察地收緊,飄著夏七月的眼神裡透著玩味和意味不明。
夏七月不禁一陣脊背發冷。
“繼續,當然要繼續。”費一凡勾了唇,欣賞著她的惶恐,“這遊戲本少爺還沒玩夠呢,哪能就有停下來的道理?”
“那您打算……”餘聲看一眼那些光鏍的男人,又看看縮在牆角的夏七月。
“去,把藥拿來。”
“什麼?”餘聲一愣。
“我叫你把藥拿來。”
“是。”
餘聲快步轉身出去,出了門不覺抹了把額上的冷汗。
他本是費氏集團千金費芷昔的手下,而費芷昔是費一凡的姐姐,也是曾經費氏集團的掌舵人。
幾個月前,費氏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集團旗下幾家大公司,忽然被顧氏收購了。
費氏家大業大,在資產層麵損失個百來億倒也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隻是費芷昔素來要強慣了,這些年在商界無往不利,誰能想到忽然遭遇滑鐵盧,所以這次事件對她的打擊極大。
唯一奇怪的是,在收購事件發生之前,費芷昔曾經和顧休言來往甚密,事件之後,兩人的關係徹底崩塌,再也沒有見麵。
誰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之後不久,費芷昔就去了國外,把費氏集團這麼大的攤子丟給了弟弟費一凡。
費一凡的人生履曆,說白一點,就是常見的富豪之家紈絝子弟,前麵二十四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費家老爺子還掌事之前,他就把老爺子氣到半死,不但敗家一流還經常玩得很是過火,常常需要費老爺子賣老臉去替他擦屁股。
這幾年沒鬨出人命來已是萬幸。
費芷昔接管費氏之後,費一凡雖然開始有所收斂,但費芷昔素來最是疼愛這個弟弟,費一凡自然也就有恃無恐,繼續他肆無忌憚地遊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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