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問問她才對
事實證明,的確是錯覺,因為下一秒,顧休言鎖在她身上的眸光刹那便是恨不得將她剜心蝕骨的狠辣與暴戾。
他掀唇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問問她才對。”
話出口的一瞬間,夏七月腦子裡轟然炸開,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想不到顧休言這種脾性和身份的人,竟然會不顧身份在公眾場合做出這種暗示。
不等她反應,更深更惡毒的嘲諷迎麵劈來。
“夏七月,白沙島這十幾天,你應該很享受吧?費少既然這麼好奇,你是不是應該考慮告訴他,這十幾天我作為男人,都給了你什麼。”
空氣凝固,死一般的寂靜。
詭異又曖昧的氣息讓呼吸都變得凝滯,尖銳的挑釁更像是空氣裡長出來的一大片尖刺,讓人無法忽略。
夏七月就像是被人當眾剝光了衣服,恥辱得抬不起頭來。
她緊咬著唇沒有說話,卻是不自覺滿眼緊張地去看費一凡。
費一凡唇角的笑已經漸漸凝固。
照他一貫的睚眥必報和毒舌變態,麵對此情此景必定是先毫不留情地對顧休言反擊回去,然後再對夏七月秋後算賬。
可是這次……他隻是陰寒著一張臉沉默著,全然沒了平時海城第一風流大少的灑脫和張揚跋扈。
無論顧休言是否是故意羞辱,又或者明知他的話根本不辨真假隻為挑釁,總之,在這短短幾秒鐘安靜的時間裡,費一凡臉上從容已經蕩然無存,冷冰漂浮在他俊美絕倫的五官上,一點一點將周身的空氣都凝固成了冰,卻也掩不住他身上洶湧的怒火和殺氣。
總之,顧休言成功了,羞辱了夏七月,又激怒了費一凡。
夏七月忍不住捉緊了費一凡手臂上的襯衣布料,鬆開緊咬的唇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聽到費一凡冷到刺入骨髓的聲音響起。
“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
顧休言滿意地看著他們,一手置入西褲口袋,滿臉愜意輕鬆不以為然,聲音卻是刻意緩慢到一字一句。
“費少,還需要說的再清楚一點嗎?你也是久經風月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處一室十幾天,你說說,我們做了什麼?”
“顧休言!”
眼見越說越離譜,夏七月終於忍不住大叫出聲。
她真的不明白顧休言為什麼要說謊,他們在白沙島同處一室十幾天的確沒錯,甚至日日相對夜夜同床共枕也沒錯,可這又如何呢?
除了偶爾被他強製性地擁抱,他們之間最大的尺度也隻是他蜻蜓點水式地一吻,這十幾天裡,他們根本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關係!
可當她想清楚這所有的事情想要開口時,才發覺這樣的解釋是那麼地蒼白無力,彆說他們是曾經轟轟烈烈的戀人,就算是陌生男女共處一室十幾天什麼都不發生,聽起來都顯得那麼荒謬。
他們更是從白沙島一回來就到民政局準備領證,她甚至曾經口口聲聲會恨顧休言一輩子結果轉頭一回來就同意嫁給他了……
要說這中間什麼都沒發生,估計騙鬼都沒人相信。
但她實在想不通顧休言為什麼要說謊,難道就為了羞辱她,連基本的底線都不要了嗎?
還是說……他在內心深處根本就認為她和費一凡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他這樣說的目的不止是要羞辱她,更是要讓費一凡“頭頂綠帽”,顏麵儘失,誤解她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毫無羞恥和底線的女人。
沒有男人能忍受“被綠”,費一凡惱羞成怒之下必定舍棄她,甚至會用更殘忍變態的手段報複她。
顧休言這是要毀掉她最後的一處安身之所,毀掉她最後的一點生機,讓她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