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酒瓶被砸在房間牆上,精致鏤空的白色牆上被酒液染成一片嫣紅,狼狽又刺目。
“滾!給老子滾!老子永遠都不想再看到她!”
他吼著,胸膛劇烈起伏,眼裡的冷刀卻帶著一絲落寞和掙紮。
餘聲輕輕歎氣。
“少爺,您這樣,可是沒有女孩子會喜歡的。”
“……”
“女生都喜歡被哄著,喜歡安全感,尤其是夏小姐這樣從小就吃過苦的孩子,你太凶了。”
“滾蛋!”
餘聲輕笑,目光看向床上早已被嚇得麵色慘白的女孩兒。
“這個女孩兒……”
“扔出去。”
費一凡毫不猶豫道,臉上沒有絲毫惻隱之心。
很快,一群黑衣人衝進來,正要上前去拉女孩時,女孩尖叫一聲,推開所有人光著腳丫逃了出去。
眾人要追,被餘聲阻止。
費一凡繼續喝酒,絲毫沒有要去治療肩上刀傷的打算。
不遠處的另一所vip包廂裡,顧休言悠閒地喝著酒。
陳落站在一旁,看著自家顧總拿著自己的手機,敢怒不敢言。
自從半個多小時前,用他的手機將費一凡與女人親密的視頻和照片發到秦朗手機上後,顧休言就盯著他的手機沒移開過眼。
終於,他忍不住了。
“顧總,您要是想讓夏小姐回電話,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您的手機發那些照片和視頻,她肯定會立刻打電話過來質問您的,您也就不用等了。”
顧休言麵色一沉,“誰說我在等她電話了?”
“……”陳落嘴角一抽,“是是是,您沒有等,是我在等,我在等。”
顧休言心煩意亂地倒了杯龍舌蘭,又是一飲而儘。
半個多小時了,難道她真的沒看到?
沈恪將他麵前的酒瓶拿過去,儘數倒入自己的杯中,一邊喝酒一邊搖頭。
“休言,你從前可不會玩這麼幼稚的遊戲,現在轉性了?”
“沒辦法,誰讓費一凡那混蛋那麼討人厭呢?我不要的東西,他也彆想得到。”
沈恪嘴角的笑意滯住。
“要不是因為我,或許你也不會惹上這麼個情敵。”
“誰跟他是情敵?你想太多了。”顧休言沒好氣。
沈恪但笑不語。
顧休言接近費家千金費芷昔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大家都說是因為生意和家族利益,顧休言想利用費芷昔把費家從海城首富位置拉下馬來。
隻有他知道,事情最初的起因,其實是因為他。
為了幫他這個好兄弟出頭。
因為,當初他失敗的感情經曆,就是費芷昔,甚至稱不上感情經曆,因為從始至終,都是他的獨角戲。
兩年多前,一次意外後,他和費芷昔突破了正常男女交往的界限。
當初他們並非男女朋友,而他卻想由此做契機與她成為男女朋友。
但費芷昔想也沒想,一口拒絕,並稱永遠不可能愛上一個一.夜.情的男人。
可她不知道的,在沈恪心裡,她遠非一夜這麼簡單,她在他心裡,早已深藏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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