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做出來的東西。
“怎麼了?是不是特彆好喝?”
“……”
“好喝到你都說不出話來了?”
費芷昔高興地要去舀湯往自己嘴裡送,手被人捉住。
“怎麼了?”她盯著男人握住她的修長指節。
“既然是特意做給我喝的,你就彆喝了。”
費芷昔眼睛亮了亮,“竟然好喝成這樣嗎?看來我一天的時間沒白費。”
沈恪直接從她手裡接過湯。
費芷昔遊閒地靠在沙發上,滿臉得意地看著他。
“哎,你不知道,雖然我做生意看起來還不錯,但對下廚簡直一竅不通,而且超級沒有天分。
這鴿子湯一開始我做了好幾遍,都不行!最後我拉了七月來幫我嘗,結果她也喝不下去。
最後我又做了一次,我覺得很不錯,都是按照教程做的,但我自己不敢嘗了,怕又失敗。
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沈恪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原來自己沒嘗過就送來了,難怪難喝成這樣,鹽估計當成糖來放了。
“以後做湯,什麼都彆放了。”原汁原味也比她這手藝好。
“什麼?”
“我說……”沈恪轉過頭去,出口的話卻變成了,“要喝湯我可以自己做。”
“哦,太好了,以後有你做飯我就不用做了,做飯真的太難了……”
“……”
那是他喝過這輩子最難喝的湯,可他還是堅持喝完了。
原本想的是,不喝完費芷昔不會走。
但喝完了,她依然沒有走。
在沈恪酒店的房間裡,費芷昔賴了好幾天。
這幾天他備受折磨。
費芷昔永遠想的是,再次把他勾上床,一切便順理成章。
而沈恪想的卻是,不能再重蹈覆轍,成為她口中隻能一.夜.情卻永遠不會真正在一起的男人。
所以他們的戰鬥永遠在床上和沙發之間。
她追過來,他就逃走。
可費芷昔永遠不會知道,這對於沈恪來說有多殘忍。
沒有男人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勾引時,能做到無動於衷。
“沈醫生,湯都要涼了,你怎麼不喝啊?”
在趙馨然的這一聲呼喚中,沈恪的思緒終於回籠。
“嗯,在喝,隻是喝著你的湯,想起了一個人。”
“誰啊?”趙馨然滿臉好奇。
“一個……”沈恪沉吟,發覺自己將費芷昔藏在心裡這麼久,卻無法用一個準確的詞語去描繪她。
因為,她在他心裡,有那麼多的樣子。
所以,他說,“一個……做湯特彆難喝的人。”
趙馨然覺得好笑,“難喝到,你想起她還會臉紅的人嗎?”
沈恪臉上難得地出現一絲窘迫,連忙收斂神情不再說話,專心喝湯。
他來顧家之前,費芷昔已經因為費一凡發生車禍而趕回去照顧了。
現在一個星期過去了,她再也沒有聯係他,也不知道是太忙了,還是已經徹底將他忘記。
又或者,酒店裡那幾天的廝混,本身就隻是玩笑一場。
想到這裡,眼前美味的佛跳牆,也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顧休言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先生,少夫人,不好了!”
管家從三樓急急忙忙地衝下來,臉上滿是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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