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親手泯滅了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
顧安華話音落下,黑衣人手裡的手術刀直直落下。
猶如萬箭穿心!
夏七月瞳孔放大到極致!
連呼吸都停住!
“我答應!”
刀尖落在肚子上印出小小的一條血痕時——
求生的本能讓夏七月喊出了這三個字。
手術刀頓住,鮮紅的一滴血珠掛在刀尖上。
同時頓住的,還有走到牆壁邊緣的顧安華。
蒼老的身影慢慢轉過來,眯起眼睛,看向手術台上依然僵住一動都不敢動直直望著自己肚子上手術刀的夏七月。
“夏小姐,請你再說一遍。”
夏七月緩慢而僵硬地轉過頭去,看向顧安華。
咬到出血的唇慢慢鬆開,聲音顫抖的幾乎字不成句。
“我……我答應……你……嫁給……那個男人。”
寶寶,對不起,媽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自己麵前……
請你原諒媽媽的自私……
顧安華伸手示意,將夏七月按在桌上的黑衣人這才紛紛鬆手。
夏七月依舊顫抖不止的身體從桌上滑落,癱軟在冰冷的地磚上。
冷汗淋漓,驚魂未定。
“我……我有個要求……”她急促呼吸著,抬頭看向顧安華。
顧安華審視地看著她,“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提要求?”
“你可以不答應。”
夏七月揚起臉,滿臉的決然,是赴死的決然。
“但你今天看到的,就一定是一屍兩命!”
“……”
兩人對峙著。
安靜的空氣仿佛都凝結成冰。
夏七月在心裡冷笑,她現在唯一的砝碼,隻有自己這條賤命了。
既然顧安華這麼恨她使出這麼陰損的辦法也不直接取走她的性命,必然是現在還沒有要她命的打算。
寶寶,不要害怕,所有人都要你死,如果終究逃不過,那媽媽就陪你一起死!
半晌過後。
“你說說看。”顧安華道。
夏七月摳著地板的手指,微微鬆開。
“我答應你和這個男人結婚,但你要答應我,不讓這個孩子入這個男人的戶口,她跟我姓夏!
她隻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如果我死了,請你放她自由,不要將她和這個男人捆綁一生!”
顧家要報複的目標,隻是她一個人。
如果她嫁給這個男人,毀掉了一生,再也無法出現在他們麵前了,他們應該能滿意了。
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顧安華還稍微有點人性,看在她寧願自毀也要保住孩子,看在這個孩子身上有一半顧家血液的份兒上,能稍微放孩子一碼。
顧安華沉默地看著她,審視的目光裡出現了一點複雜的情緒。
良久,他終於點了點頭。
“可以,隻要你安安分分不再出現,這個孩子我會當做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世上。”
說著,他轉頭往外走。
“帶她出來簽字畫押。”
夏七月癱軟的身體被保鏢拉著往外拖去。
她臉上緩緩露出一絲笑意。
是心滿意足的笑。
顧安華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她已經身患絕症,不久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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