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一低頭,才發現精致的禮服裙上,一片猩紅。
服務生把酒倒在她身上了。
“沒事。”她擺擺手,不以為意。
反正她在眼前這些人眼裡早已肮臟不堪,身上這件禮服無論是好看還是臟汙,都已經不再重要。
“不行的夏小姐,要是被顧總知道了,我可就慘了!”服務生一臉驚惶。
要是顧休言!
就不能一時半刻讓這個人在她這裡消失嗎?
夏七月忽然就有些惱怒。
“說了沒事就沒事了!”
服務生被她的態度嚇到,眼看就要哭出來。
夏七月頭疼不已,她不想遷怒任何人,尤其是無辜的人。
“那你說要怎麼辦?”
“不如去換洗一下吧!”服務生答。
“好。”
沒有猶豫,夏七月站起身來。
也好,正好她也不想再待在這裡,舞池裡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她在反而是一種破壞。
保鏢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跟在二人身後往休息室而去。
陳落正打著電話做最後的布置,眼睛看到這邊的動靜,連忙暗示手下加派人手跟過去。
夏七月跟那女服務生一路到了三號休息室,後麵跟了一大串的黑衣人。
門關上的瞬間,夏七月鬆了口氣,因為她終於不用再接受異樣的目光,更不用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
她轉身去洗手間將稍稍清理了一下。
出來時,一直在外麵等她的轉身看向她,忽然伸手開始脫衣服。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夏七月大驚失色。
“你……你做什麼?”
“夏小姐,請您也儘快脫下禮服。”
“為什麼?你到底到底是誰,又要做什麼?”
“您不用知道我是誰,隻要知道我是費少的人就行。”
“費少?”夏七月的心猛地跟著這兩個字狠狠跳了一下。
是費一凡來救她了嗎?
他今天過來,竟然真的是為了救她?
可短暫的高興過後,是更深的擔憂和迷惑。
上次在醫院,也是有人忽然進來和她換衣服,她理所當然以為是秦朗安排的人,最後卻發現是顧寶兒設計的計謀,差點讓她和這個孩子命喪手術室。
同樣的手段,同樣的方式。
她很難不懷疑。
雖然顧寶兒現在在歐洲,可眼前還有一個千方百計試探她的顧休言。
“你真的是費少派來的嗎?”
“您不相信?”女服務生已經將衣服儘數退下。
夏七月這才發現,這個女人身材和她極其相似。
雖然都是女人,但她還是忍不住移開了目光。
“不,就算你是費少派來的,我也不會跟你走,你把衣服穿上吧!”
她隻能這麼回答,如果眼前是顧休言故意為了試探她,這麼回答才是完美規避落入他陷阱的方式。
可如果真是費一凡……
她苦澀地低了低頭,那她更不能走了。
顧休言有備而來,目標就是費一凡,而她就是誘餌。
她在明知的情況下,又怎麼可以主動去充當這個誘餌呢?
費一凡已經為她差點喪命了一次,她不能再害了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