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輸!她不可以走,她答應過我一輩子不會離開我!”他搖著頭,眼睛被風吹得一片生疼,咬牙切齒,“她就是死也隻能死在我麵前!”
“嗬……”一旁的費一凡發出一聲諷笑,“顧休言,你以為你是誰?她不會死,本少爺不會讓她死,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
“砰!”地一聲,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血紅了雙眼的顧休言猛地抬起一拳頭砸了他的臉上。
他踉蹌了幾步,顧休言衝上來再次扯住了他的衣領。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從中作梗她才會想方設法地離開我,都是因為你!”
顧休言咆哮著,又是一拳頭砸在費一凡臉上。
費一凡靠倒在一旁的欄杆上,拚命地喘氣,臉上的笑卻是越來越大。
他用儘全力也給了顧休言一拳,然後輕蔑地看著他。
“顧休言,你真可憐。”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真可憐!聽不懂嗎?她早就不愛你了,她恨不得死都要離開你,可你卻隻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把她綁在身邊,不覺得自己可憐嗎?”
“你胡說!”
“砰!”又是一拳頭砸過來,費一凡在嘴裡嘗到了鮮血的腥味兒。
他還想反擊,可半個月前那場車禍的傷本就還沒好全,現在他本應該還在醫院躺著。
為了參加眼前這場鴻門宴,為了替夏七月把握住這最後的機會,他不顧一切地安排了今天這場戲。
現在的他,早已體力透支,連站都站不起來。
剛才最後那一拳,已經是他用儘的最後力氣。
可是沒關係,隻要夏七月離開了,他怎樣都沒關係。
對顧休言最大的反擊,就是夏七月永遠地離開他。
而他最樂於看到的顧休言因此而變得癲狂的樣子,他現在也看到了。
他已經很滿意了!
顧休言靠在欄杆上大口地喘氣,過了片刻終於冷靜下來。
他走上前來,一腳踩在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口中流血的費一凡臉上,狠狠用力。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她去了哪裡!”
費一凡俊美的臉上道道傷痕,鮮紅的血跡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但他臉上依然掛著優雅的笑。
“你問出這個問題,不覺得是在自取其辱嗎?”
顧休言提起他,又是一拳甩在他臉上。
“你到底說不說!”
顧休言仿佛瘋了一般,一拳接著一拳,好似真的要殺人。
“說,她去了哪裡!如果找到她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
費一凡臉上一片青紫,嘴角掛著冷笑。
“否則怎樣?你要殺了我嗎?”
顧休言咬牙,“你以為我不敢嗎?”
說著,他一把揪起費一凡的衣領將他摔向大廈邊緣的欄杆。
費一凡被撞得整個身體側翻過去。
幾十層的高樓,刹那之間,樓底的人群和車輛如螞蟻一般映入他的眼簾,而他半個身體被顧休言壓製住,幾乎完全懸空在高樓之外。
秋風颯颯,冰冷刺骨,將他身上的衣料吹得翻飛舞動,讓他像極了一片隨時要飄零下去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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