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黑衣保鏢麵色發顫。
“說話啊,啞巴了!?”
“顧總現在在醫院,生命垂危!”
“什麼?”
顧安華雙眼瞪大,身體搖搖欲墜。
*
海城醫院,急救中心的手術室外。
顧安華和顧家一群家仆趕來,看到的是手術燈亮起的紅燈。
趙馨然麵色煞白地也跟在後麵,就算身體沒有恢複,連走路都走不穩,她也依然堅持要跟來。
她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臉灰敗守在手術室外的陳落,連忙站起身來。
“到底是誰?是誰敢這麼對休言!?”顧安華又驚又痛,拄著手杖狠狠責問。
陳落不敢答,顧安華派去的人隻好代替回答。
“董事長……是……是夫人。”
“什麼?”顧安華身體再次搖晃,滿臉不可置信,“曼麗?怎麼會是她?”
他就算不那麼關心她,甚至在她失蹤後也沒有多派人手去尋找。
可他自認還算了解於曼麗。
於曼麗性情溫順,懂得分寸,知進退,當年他娶她,主要是出於顧寶兒,但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柔順和識大體。
她怎麼可能會忽然捅顧休言一刀?
不,不可能的,就算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否認。
黑衣人拿出一把還沾染了血跡的匕首,遞到顧安華眼前。
“這是從顧總身上拔下來的刀,刀上的指紋……的的確確就是夫人的,我們得到的線報,也是夫人……”
“爸爸!”
聽完這段話的顧安華知道已經無可辯駁,幾乎要站立不穩,趙馨然連忙衝上來扶住他。
“爸爸,您先彆著急,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讓休言脫離危險。”
“是啊,董事長,您要保重啊!”
眾人開始勸解。
顧安華被扶著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坐下,麵色淒冷,方才還滿臉威嚴根本不似一個老人的人,此刻好似一下子便如古稀。
趙馨然在一旁陪著,沒有說話,隻一心盯著手術室亮起的燈。
她早就預料到今天的派對不會是一番風平浪靜。
從得知費一凡會出現在派對上的時候開始。
所以,她事先把針轉移到自己的禮服裙裡,一方麵是為了除掉貝娜,另一方麵,也是想借此阻止顧休言。
因為她知道,夏七月會逃跑,顧休言一定會去追。
隻要是關於夏七月的事情,就沒人能夠阻止顧休言,包括她在內。
她唯一能用之拚死一搏的,隻有自己這條命。
她在賭,賭顧休言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
所以,當顧休言發現夏七月失蹤,撇下派對所有人,包括她在內要去追已經夏七月的時候,她倒在了他的麵前,攔住了他去追的去路。
她渾身是血,滿臉是淚,哀求顧休言送她去醫院。
她想要顧休言看在她真的可能會死的份兒上,能夠留下來。
就這一次,一次就好……
可是,她輸了。
輸得那樣快。
甚至沒有一絲的猶豫。
顧休言驚愕地看了她一眼,將她抱起來。
就在她滿心欣喜地以為他做出了選擇,他人生裡終於有一次選擇了她時,顧休言卻轉身將她交給了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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