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可以衝我來,為什麼要傷害七月!你知不知道她肚子裡還懷著休言的孩子!”
“不,我沒有,不是我!就憑一隻貓,你們就想把罪名安在我頭上,你們休想!”
“貝娜小姐,真的不是您嗎?”
貝娜和趙馨然爭執時,一旁領頭的那個傭人再次開口。
貝娜看向他,忽然再次湧起不安。
隻見那人再次對身後的人示意,後麵一個傭人忽然拿出了一個罐子。
外麵一道閃電劃過後,醫院走廊的燈亮了起來。
亮如白晝之下,所有人都看清,那是一個紫砂壺的瓦罐。
正是顧家平時用來熬藥煎藥的罐子。
貝娜再次愣住,不等她開口說話。
那人已經將罐子打開,把裡麵的藥渣倒出來。
隻是一堆中藥的渣滓,似乎看不出什麼稀奇。
趙馨然和管家都顯得一臉茫然。
隻有同樣是醫生,對藥材很是敏銳的沈恪大驚失色。
他快步走上前來,從傭人手裡取過藥渣的一部分,翻開看了又看,臉色越來越冷。
“這藥渣是哪裡來的?”沈恪問道,滿臉嚴肅。
“是剛才我們有傭人收拾廚房的時候發現的。”
“那這藥又是煎給誰喝的?”
“是煎給夏小姐喝的。”
“你確定?"
“確定。”
沈恪沉默了。
他轉身,看向坐在長椅沒動的顧休言,走上前去,將藥渣翻開給顧休言看。
“休言,如果這些傭人所說不假,那七月大出血的原因找到了。”
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顧休言,瞳孔驀地睜大。
沈恪說著,從藥渣裡翻出幾位藥來。
“這裡麵有紅花和益母草,尋常人吃了當然沒關係,可是七月是孕婦,而她本來血液就有問題。
這藥一喝下去,加上被驚嚇過度,大出血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
顧休言胸膛起伏了幾下,麵無表情的男人瞬間周身湧起強大的戾氣。
他忽然起身,走到那傭人跟前。
傭人因為他的威壓,嚇得不自覺地後退了。
要不是身後有其他傭人扶了他一把,他怕是要當場被嚇到癱軟下去。
顧休言居高臨下望著他,微紅的眸子裡滿是幽深的殺氣。
“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我說,我這就說。
今天下午,夏小姐出事,管家和馨然小姐因為擔心您和她,也馬上跟著出來了。
臨出門前,把顧家的家事交給了我們一幫傭人。
沒過多久,負責清掃廚房的女傭人,去清理廚房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瓦罐,準備清洗的時候發現了裡麵的藥材。
因為平時她有在調養婦科方麵,一打開瓦罐就聞出了裡麵的紅花和益母草味道。
她知道這個藥是活血的,孕婦應該是不能吃的。
又聯想到夏小姐今天下午出事……所以……”
顧休言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努力壓抑著怒氣繼續問道。
“那這瓦罐今天是誰在用來煎藥?”
“是……”傭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貝娜,又看滿是震怒的顧休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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