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對於從樓外樓離開的眾多男人來說,注定是個難眠之夜。
他們心中的牡丹仙子,已經名花有主了,他們失去了初夜權。
儘管這是個非常荒唐的權利,但對於他們來說,卻是男人自尊和地位的象征。
如今這象征破滅,內心的失落和痛苦無以言表,男人們隻能在夜色中前往其他青樓,尋找新的慰藉,以填補心中的空虛。
趙廷肖也混跡在人群中,一步步踏著沉重的步伐,試圖將牡丹仙子的影子從心頭抹去。
直到此刻,他都無法接受張鐵男成為入幕之賓的事實。
人性如此,怕兄弟苦,更怕兄弟開路虎。
趙廷肖邊走邊想,忽然一道靈光閃過,他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決心。
另一邊,張鐵男怕不保險,還想要第二首詩詞,可他臉皮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便隻能繼續吹捧劉善。
說到商業吹捧,那劉善可就是老前輩了,毫不誇張地說,誇讚人的套話,他可以張口就來,如同泉水般湧出,既不害臊也不重複。
張鐵男很快就敗下陣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劉善豈能不知道張鐵男的他心思,他也不忍心繼續逗他,便微笑著拍了拍張鐵男的肩膀,輕聲說道:“何人不愛牡丹花,占斷城中好物華。疑是下凡神女作,千嬌萬態破朝霞。”
張鐵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又被劉善的才華驚豔到了。
他鄭重行禮,“小弟能有今夜,全賴劉兄仗義,日後隻要劉兄一句話,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善累了,今夜說好的答謝宴,結果卻隻成全了張鐵男一個人。
就今夜這事兒,說給李婉清聽,她都不一定能信。
這時,張鐵男後知後覺地發現,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趙廷肖,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心中一驚,但轉念又想,趙廷肖的離去或許並非壞事,至少他可以少些顧慮。
畢竟趙廷肖對牡丹仙子的迷戀,隻比他多,不比他少。
劉善也沒注意到趙廷肖何時離去,他扭頭看向田福貴,用眼神詢問。
“大約兩刻鐘之前,混在人群中離開的。”田福貴答道。
劉善拍拍他的肩膀,在心底誇讚:不愧是驗屍的,眼神就是好。
不過,趙廷肖的離去,總讓他感覺有些不尋常。
又過了一會兒,張鐵男也察覺到了不對。
牡丹仙子就算在閨閣裡大清掃,這麼長時間也該完事兒了。
劉善和張鐵男對視一眼,急忙往二樓奔去。
推開牡丹仙子的房門,隻見樓外樓嬤嬤平躺在地上,睡得十分安詳。
這讓兩人錯愕不已,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兩人自是不會在意嬤嬤的死活,繼續往閨閣裡闖。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劉善和張鐵男都沒有出聲,可閨閣裡哪裡還有牡丹仙子的蹤影?!…。。
“哎喲~”
嬤嬤恰巧醒了過來,她揉著遭受重擊的脖子,罵道:“哪個殺千刀得把我打暈了?”
劉善和張鐵男聞言,急忙向嬤嬤走去。
嬤嬤臉色一變,哆哆嗦嗦地指著兩人,“好哇,就是你倆打我的是吧?”
劉善誠實地搖頭道:“剛才不是我倆打的,但現在是了。”
嬤嬤一愣,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