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臉色難看，眼圈發紅。
許久之後周蕊叫著：“你說分手是吧？！分手就分手！！你不用非得甩鍋！！臨分手還要誣陷我推我身上你什麼意思？！”
周蕊嗤笑：“好！！我解釋你不聽，不聽就算了。你現在讓你經紀人又找人故意下套！！”
韓為在一邊看著，聽著。
不耐起身搶過電話：“我來說！！”
周蕊要搶被韓為推開。
韓為對著裡麵的呂品：“是你吧？”
“你特麼……”
“你彆罵我！”
韓為開口：“是爺們就扛得住，彆什麼事牽扯女人。”
呂品冷笑：“你倆把我當傻子耍，現在和我談爺們。”
韓為示意：“呂品。周蕊傻不傻我不知道，我不傻。你有什麼目的暫時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為了和她分手。我一定查出來，因為現在不隻是她的事，你居然也陷害我。我名聲臭怎麼了？你就能隨便利用過橋？咱們走著看，頂流了不起嗎？”
說完甩給周蕊，周蕊拿起接過，這次沒說幾句，輕聲開口：“分手吧。正式的，就不用見麵談了。”
那邊顯然似乎還要說話，周蕊直接掛斷。
“啪嗒！”
手機用力被丟在地上。
周蕊揉著臉蹲下。
緩了好一會，韓為開口：“現在看來你是招渣男體質，還一個比一個渣。”
示意周蕊：“這都什麼玩意？比女人心計還多。娛樂圈就這樣？”
周蕊深呼吸調整情緒，走到沙發坐下：“你不走留下乾什麼？”
韓為皺眉：“話說回來，你自己助理呢？你放心和你男朋友的經紀人單獨呆在一起，還開房間找導演和製片？女藝人這麼不注重保護自己……”
“用你管？”
周蕊冷笑：“我的名聲早就被你弄臭了。還在乎這些？”
韓為點頭：“剛才誰又哭又嚎的求解釋？”
周蕊語氣一滯，瞪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看著韓為後背；“網上都傳你因為名聲太差惹到人，被捅了一刀差點死了。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事嘛。”
韓為恩了一聲：“所以……”
韓為不確定：“咱倆以前……”
周蕊直接打斷：“咱倆從來沒有任何事發生！”
突然瞪眼：“你害我還不夠嗎？！”
韓為無奈，雖然那都不是他做的，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抱歉。”
韓為開口。
周蕊瞪眼：“一句道歉就能彌補你對我的一切？！”
韓為攤手：“我是抱歉剛剛攪黃你拉資源的計劃。”
“呸！！”
周蕊狠狠啐了一口，不是撒嬌，就是啐他。
“哎？！”
韓為後退：“也是明星藝人還挺漂亮的，彆這麼臟兮兮的好嗎？講究點。”
“我漂亮？！”
周蕊笑，但是笑容滿是憤恨：“不是你把我追到之後，反而到處說我第一次沒意思。”
韓為咂咂嘴，他不是記得，而是董晴柔和顧天成之前告訴他了。但在周蕊眼裡他自然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良心發現還過來道歉？被刀紮到節操了？！
“過去我是有點……”
韓為開口：“你當我現在想做個好人行不行？”
“行啊。”
周蕊點頭：“那你得先從人做起，才能做好人。”
韓為嗬嗬笑：“說的好。你失戀你最大。”
周蕊瞪他：“你還笑？！”
韓為皺眉：“那我還哭嗎？”
指著周蕊：“你彆一副委屈的模樣。”
拿著手機：“實際上彆管是你發的還是王石發的。是不是用你手機發到我手機上的短信？”
周蕊語氣一滯。
韓為示意：“坐下來，冷靜點。分手了是吧？隻是開始而已。”
周蕊冷笑：“不然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
韓為開口：“人家算計你，你就這麼認了？”
周蕊出神看著韓為：“你當初那麼對我，我不也認命了嗎？”
韓為沉默，半響抬頭：“好！那我的委屈都算了，就當我還你。而你現在從他那受的委屈我給你討回公道！！”
周蕊看著韓為，就看著。許久之後扯起嘴角：“你聽完我複述一下你對我做過的事再考慮怎麼就當還給我，然後還從彆人那裡替我討回公道。”
韓為愣住。
周蕊直視韓為：“你追我，追到手了不但轉頭就把我甩了，還到處詆毀我，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戀愛，包括第一次……我都給了。”
周蕊咬著嘴唇低頭，許久之後開口：“結果呢？你這麼對我當我眼睛瞎了看錯人。然後你還不放過我？！給我發危信結果被他看到了。現在又這樣……”
“喂喂！”
韓為打斷：“現在又哪樣啊……你不是這次也要賴到我頭上吧？”
指著門口：“明擺著王石用你手機搞事情還找圈內人做目擊者。現在你該清楚了。你要怪怪他，怪呂品。”
周蕊搖頭：“呂品可能不知道。他也是聽王石轉述……”
“哈。”
韓為笑：“真的。你這種女人真的應該進娛樂圈，就這智商你要沒點名氣直接讓人賣了去山區給人生娃都沒人理。出事還替人解釋自己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啪！”
一個小瓶被周蕊拍在桌上打斷。
韓為好奇看了一眼：“這什麼？”
周蕊拿起直接對著韓為眼睛噴了一下。
“我靠！！”
韓為捂著眼睛直接倒在地上打滾，火辣辣的疼。
周蕊笑得暢快：“你知道是什麼了？”
“我眼睛！！！”
韓為叫著，周蕊看著韓為痛苦的樣子，最終目光閃過不忍，起身去了衛生間，沒多久拿著濕毛巾過來。
“給你！”
周蕊示意，不管是什麼韓為都直接拿在手裡擦著眼睛。
隻是還是難受。
周蕊接過給他小心擦拭，這才好一些。
——
“算你狠。”
韓為眼睛紅通通的，還有點睜不開發腫。
周蕊忍著笑看著他這個模樣：“沒你狠。”
韓為拿起仔細看著，自然也明白就是百聞不如一見的防狼噴霧劑。女性必備的防身用品。
“你用它噴我……”
韓為放下看著周蕊：“是想證明你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沒那麼傻？”
周蕊看著韓為，就這麼看著，許久之後開口：“我傻不傻和你還有關係嗎？”
她眼睛也有點紅：“你不喜歡我就不要招我。把我騙到手不想要就算了為什麼還到處詆毀我？我有了男朋友你不甘心還要故意給我們拆開。”
韓為沉默，他想說如果不是無意中碰到呂品發生衝突加上董晴柔和顧天成告訴他，他都不認識周蕊更彆說拆散。可是遇刺前一周給她發危信的也的確是他。如今他也能再說什麼以前的事不是他做的。
許久之後，韓為開口：“好。不說這些。現在有什麼打算？需要幫忙你直接說，我儘可能幫你。”
周蕊搖頭：“顧著你自己吧。”
韓為皺眉：“我是真心想彌補一下。畢竟我對你做過的事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你就當我是為了我自己彆有一天老了看不起自己。”
周蕊思索看著韓為，突然開口：“你是又沒錢了？聽說被吳導演封殺然後品牌方追責，現在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韓為臉色撂下：“我說。我好聲好氣和你說懺悔，你彆在那不識抬舉。”
周蕊嗤笑：“你看，本性暴露出來了？”
韓為無奈：“隨便你吧。”
眯著眼睛站起來到窗前：“反正我不會這麼算了。”
周蕊看著韓為的背影，感覺熟悉又陌生。不知道是不是半年多沒見的原因。
韓為想了一會，看著周蕊：“不過你們今天約到這裡到底要談什麼？”
周蕊回過神，低頭開口：“我和呂品有一個項目。私下是情侶，公開一起做男女一號。他人氣高能帶我一下。結果因為你的事，這個項目要踢走我。我以為是他那邊的意思，他解釋不是而是有彆的資源檔期衝突。約來梁製片和盛副導和我再談一次。”
韓為驚訝：“你對在娛樂圈發展很執著啊。這麼想紅這麼在意這些？我是說藝人都想紅，但也沒有你這麼……”
“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
周蕊打斷。
韓為開口：“不是我甩了你又說到處說你壞話？”
周蕊出神看著他：“不是你嫌我沒意思，也不是你甩了我詆毀我。你可能都不記得了。”
“在娛樂圈走紅是我的夢想。”
周蕊輕聲開口：“是你和我說的。以後我們一起努力，甚至一起合作，然後一起紅。資源可以互換，彼此提攜。而你的確還比我入行早一點，比我紅一些。還給我介紹不錯的項目。”
韓為驚訝：“我？！”
周蕊抱著沙發枕：“哪怕進圈之後明白談夢想很可笑。這裡隻有冰冷殘酷的競爭還有處處的等級觀念勢利眼。”
看著韓為：“可我進來了，我就不能輕易退出去。”
韓為恩了一聲：“我懂了。”
彎起的嘴角回落，周蕊看著韓為：“現在我這名聲傳出去，加上呂品的流量人氣。短期內不會有資源了。”
韓為愣住，深深歎口氣，靠在窗邊坐下。
周蕊看著窗外，仿佛回到那時候的記憶：“你說我們可以隱婚，隱育。紅了之後我養家，你在家做少爺，做老爺。”
韓為愣愣看著周蕊。
周蕊回過神，似乎又從美好的回憶回歸破碎的現實。
周蕊呼出一口氣：“然後轉頭你就把我賣了。各種詆毀我，把和我在的私密事往外說。說我沒意思，說我是木頭……”
咬牙跌跌撞撞奔向你的過去揪著韓為領子：“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
韓為拉著她的手扯開，歎息開口：“可能因為赤幾吧？”
“你混蛋你！！”
周蕊用力砸他一下，已經痛哭出聲。
抬手砸著他胸口一邊哭一邊砸，可是哭得越來越凶，力氣卻越來越小。
最後伏在韓為胸口哭得喘不上氣。
韓為仰頭看著棚頂，除了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因為這份傷害，不是幾句話可以抵消的。
——
“我先走，你出去的時候也打扮一下，戴上口罩和墨鏡。”
要離開時，韓為示意跟著她一起出去的周蕊。
周蕊平靜推開他，隻是戴上墨鏡出去。
電梯內空間很大，一人在一邊。周蕊抱肩低頭。
直到來到一樓，周蕊退房。
韓為站在大廳看著她過來，拿起手機：“我換手機號了，加個危信吧。”
周蕊搖頭：“還加？我沒男朋友再讓你綠了。”
韓為皺眉：“有事可以聯係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個女孩說什麼綠不綠的？”
催促周蕊：“快點。讓人看到不好。”
“加什麼加？”
周蕊嗤笑：“走出這扇門，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看著周圍：“再說這裡有大明星嗎？要是有的話那就拍吧，我順便還能蹭點熱度。”
說完邁步朝外走。
韓為叫住她：“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周蕊停住，回身看著他：“回去休養一段時間，等慢慢平息在從頭做起。”
看著韓為，周蕊開口：“雖然你活該，這是你的報應。不過你既然活過來了，以後……自己保重吧。”
這次走出大門，再沒回頭，轉眼消失。
韓為沉默許久，也轉身離開。
隻是沒多久，韓為突然眯著眼睛轉頭，快步朝著周蕊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越來越近，看到她背影就在眼前，然後一把拽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