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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就是突然很好奇，到底砍過沒？”
“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溫涼狐疑道，“晏淮砍彆人手指了？”
唐詩詩沉默了兩秒鐘，咽了下口水，神經兮兮地說，“三根。”
溫涼錯愕道，“誰的？”
“愛麗絲。”唐詩詩就把實情簡單跟溫涼一說，抓狂道，“你知道我看見照片的時候什麼感受嗎？第一時間我還以為是P的！後來越看越真，越看心裡越發毛。本來我還覺得挺殘忍，但想想躺在醫院的小峰，覺得倒也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要刻意去想這件事，慢慢就淡忘了。”
“看來你很有經驗？”
溫涼：“……我記得以前還在讀書的時候，偶然間聽到傅錚跟人打電話，說……”
“說了什麼？”唐詩詩語氣忽然興奮起來。
“說要把誰誰誰的腿打斷……不過我至今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腿有沒有被打斷。”
但溫涼猜測，估計真斷了，陸曜跟他手下拿幾個人，都是蹲過局子的，專門為傅錚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你當時什麼想法？”
“……你也知道那個時候我對他很上頭，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他既然下那樣的命令，肯定是那個人先惹到了他。”
“哦……這樣啊……”
“不過如果是現在，我應該會勸他用法律手段來解決。但事情已經發生，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畢竟愛麗絲買凶殺人未遂，要不是晏淮早有安排，出事的很可能就是你了……”
“可是，他砍人的手指次數都數不過來了……”
溫涼：“……”
……
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傳來，餐具摔了一地，湯汁飯菜灑的到處都是，伴隨著尖銳的訓斥聲：“你是怎麼服務的？這湯那麼熱我怎麼喝？！你到底會不會喂我吃飯？不會的話趁早滾蛋！”
沉默了兩息，另一道隱忍地聲音爆發，“滾蛋就滾蛋，事真多，老子不伺候了！”
說完，護工就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怒氣衝衝地離開。
“哎，米婭，你這是怎麼了？誰氣你了？”
走廊上，有人跟叫米婭的護工打招呼。
米婭抬頭看去，是熟悉的護士朋友，便走過去，忍不住訴苦，“還不是703病房的客人，一會兒嫌湯熱，一會兒嫌飯涼，我已經跟她說拜拜了。”
“哦，是她呀，我聽說了，一天下來算上你已經換了五個護工了，我們現在誰都不願意過去給她換藥，因為她手指頭斷了，傷勢嚴重，有些疼痛是不可避免的，但她隻要一疼，就會打人吵鬨，上回還把醫用托盤打翻了，哎，希望這次彆讓我去。”
護士朋友非常理解和共情米婭。
米婭忍不住揣測，“你說，她的手指怎麼斷的？那麼整齊，不像是意外……”
“你猜的沒錯，就是被人砍的，肯定是得罪了人。”護士回想著703病房的病人被送來的場景，“……斷的正好是兩隻手的大拇指和右手食指，可以說手算是廢了。”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