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界,充斥著殺戮的地方。
不是劍癡,還敢散播這種謠言,真是嫌命長了。
所以,卯之花其實很期待,與這位拔刀齋戰鬥一番。
但奈何,麵前的男子,在卯之花破門而入的瞬間,就已經癱坐在地上,已經嚇到不敢說話。
估計就連剛剛的自報家門,也沒聽進去半分。
一瞬間,卯之花的內心出現一抹怒意。
“我竟然會為這種人,特意來一趟。沽名釣譽之輩,和那些貴族們一樣,讓人惡心,隻會口舌之快。可惡!可惡!可惡!山本元柳斎重國,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們不就是為了戰鬥而生的嗎。”
卯之花近段時間的壓抑與暴躁,在這一刻被引燃,眼神的凶光越發赤紅。
卯之花緩緩拔出斬魄刀,殺意凝成實質,讓人呼吸困難。
此時的男子癱坐在地上,才反應過來,用儘全身力氣說出第一句話:“不是我,拔刀齋不是我。”
應是恢複些許理智,卯之花靜靜看著他:“他去哪了?”
男子開始回憶白枝的去向。
男子敢確定,這是他活著以來,壓榨大腦最嚴重的一次。
今天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麵前這個女人,就會殺掉自己。
“七十九區。他去了七十九區。”
卯之花沒有說話,一刀砍落男子的手臂:“繼續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我的手!”男子捂住斷臂處不斷哀嚎。
“吵死了。”聽到刺耳的慘叫,卯之花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再次砍掉男子一腿:“繼續說。”
這一刻,男子死死咬住牙齒,不讓自己發出慘叫:“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卯之花歎息一聲,她知道這是知識和眼界的問題,於是提示男子:“拔刀齋的相貌,身型,前往東南西北,哪個區域?”
“東,前往的東七十九區,是黑發的少年,腦後紮著短馬尾,身高大約在你胸口位置,腰間有類似和傘的東西。”
“是嗎,我知道了。”說完,卯之花緩緩舉起刀刃。
男子露出震驚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那又能怎麼樣,這就是他們流魂的命運。
流魂隻不過是屍魂界的工具罷了;生在屍魂界,身為流魂,就是最大的悲哀。
(“這些死神,從一開始就高高在上;從來沒有看得起我們流魂。
不甘心!真不甘心啊。
哪怕讓高高在上的死神們,產生一絲的慌亂神色也好啊。
但自己現在這副樣子,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啊
等等,這女人,好像要去找拔刀齋?。”)
一瞬間男子回想起,白枝瘋癲的樣子;
男子喉頭滾動,咽下唾沫,斷斷續續的開口道:“拔...拔刀齋。”
“嗯?”見到男子還有話說,卯之花停下揮刀的動作。
她打算聽男子還有什麼要說的。
“拔刀齋會擊敗你!沒錯!拔刀齋會擊敗的你!”
男子不斷的重複這句話,像是給自己洗腦般;
畢竟連他自己也不相信,流魂怎麼可能打敗死神呢。
但此時的男子,為了能看到死神的醜態;
除嘴炮已經彆無他法,男子隻能催眠自己;‘拔刀齋是最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時候你會和我一樣,被拔刀齋擊敗!成為敗者任人魚肉。”
男子說完覺得還不夠,開始尷尬的慘笑幾聲,最後可能是連自己都信了,開始大聲譏笑:“你會成為失敗者的!高高在上的死神!你將會被拔刀齋踩在腳下!哈!哈哈哈哈哈!”
卯之花聽完後,麵無表情。
在她一生中,還沒有失敗過。
就連前段時間,友哈巴赫率領滅卻師進攻,她都沒有驚慌過,反而非常享受那場屠殺。
“敗家犬的哀嚎。”一刀將男子砍成兩半。
卯之花將刀刃上的血跡,甩落在牆壁上,最後收刀入鞘轉身離開;
正打算前往東·七十九區,剛走出房屋,就見到四名青年衝過來。
“老大!”
“老大!!!”
“老大!嗚嗚嗚!你個惡魔。”
“老大!可惡!我要為民除害!替老大報仇。”
卯之花神情淡漠,眼珠緩慢移到小弟們身上,掃視一遍,無非是多幾具屍體罷了。
拔刀,揮刀。
斬殺二人,屍體倒地。
“嗚嗚嗚!你個惡魔!我要替他們報仇!”
再次揮刀,第三人被砍成兩截。
“我要為民除害。”
最後一刀,那人的頭顱,高高飛起,血液濺灑到周圍地麵上。
這是人人皆可模仿的斬擊,就是這麼簡單的招式,簡單的攻擊;奪走所有人的性命。
這一刻,生命也變成可以簡單奪走的物品。
卯之花看著幾具倒地的屍體,甚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無聊的情誼,弱者隻有被屠殺的份。”
其餘人都躲在房間裡,卯之花的話語被他們牢牢記在腦海裡。
或許屍魂界就是這樣,有情有
義的人才會越來越少;
慢慢地將屍魂界越染越黑,而想要漂白它,則需要更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