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距離、五步距離、三步距離。
最後白枝停在,距離卯之花三步的距離。
房間內,隻有卯之花拿著剪刀,哢哢的修剪花枝的聲音。
白枝緩緩坐在墊子上,看著卯之花的背影,醞釀許久,緩緩開口:
“花姐,好些年不見了啊。
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偶爾就會夢到那些的場景;
圓月之下,為什麼你會選擇收刀放過我?
日升之時,為什麼你會選擇開口救下我?
這在我心中一直是個疑惑;當然我這不是在詢問你;
花姐可以當做,這隻是我個人的自言自語。
現在的我,也能大致讀懂你內心的想法與空虛;
畢竟,很多人都會思考自己一生的意義。
這近千年裡,我真的經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事情;
有哭有笑,有讓我明白生命的意義,有讓我知曉善惡之分;
同時也拯救了很多人,很多家庭,甚至是很多世界。
這些成就,我真的好想,好想,一股腦全部分享給你;
但現在還不行。
花姐,再等等好嗎,
等到那天到來,無論是哀傷、憂愁、煩躁、悲痛、空虛、戰意。
我都用這把刀,會全部接下。
同樣我也會用這柄刀,證明:【戰鬥,即是一切;卻不是生命的全部】
這便是你與我之間,跨越諸多時光,等待已久的千年戰書(情書)。”
直到白枝說完良久,
卯之花的身影,依舊不為所動,不停地修剪著花枝。
直到最後一朵花葉被剪落,卯之花呆愣片刻,放下剪刀,緩緩開口,
她那溫柔的聲線中,略帶些苦惱:
“真是的,白枝三席,從頭到尾說了一大堆,我一句都聽不懂。
不過...白枝三席,應該是那種,想要找人傾述的類型吧。
如果...白枝三席,想要與我“談心”。
我,卯之花,一直在這裡等著你
三席...白枝。”
卯之花最後的三席聲音,極為小聲,但叫白枝名字時候,卻底氣十足,溫聲細語。
而白枝,聽完卯之花的答複後,
白枝嘴角翹起,緩緩站起來,準備轉身離開。
雙方的心意已經傳達到,就不急於這一時的溫存。
白枝露出無比溫和的笑容:“那,我們就不打攪卯之花隊長了。”
雀部長次郎,也意識到談話結束,微微鞠躬,也跟著白枝一同離開。
伴隨著房門的閉合,四番隊的隊長室,再次陷入安靜。
卯之花從始至終,都沒轉身與白枝對視。
為什麼要背對白枝,就連她自己,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複。
卯之花閉上眼睛,緩緩感受,體內那顆不停躍動的心臟;仿佛重新活了過來。
卯之花再次緩緩睜開眼睛,
看著麵前的花瓶一團混亂;原本鮮豔的花朵,被剪得一朵不剩;
隻留下光禿禿的花杆,根本不能稱之為插花和修剪。
可想而知當時,她剛剛的內心,是何等的雜亂。
隻能重複單調的動作。
卯之花,盯著自己的插花‘傑卓’良久,最後似乎自言自語的笑罵道:
“真是的,當時你要有這種口才該多好。”
說罷,卯之花搖搖頭,不再過多沉思。
將光禿禿的花杆丟開,
拿起一旁的朵朵鮮花,專心修剪、擺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