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
一望無際的血液湖泊。
粘稠的血液淹沒到腳腕,讓人覺得壓抑,窒息。
卍解的卯之花,緩緩抬起手中的刀刃。
那是由大量血液形成的血刃,明明如此的恐怖且狂暴的氣勢,卻無法給人危機感。
但沒有危機感,就是種危機信號。
這就是卯之花卍解的詭異之處,因為她的卍解攻擊附帶治療的特性。
被砍殺的人,血液打中的人,傷勢會痊愈。
很多人,很多久經沙場的人;都是靠著危機感、直覺、本能避開一次又一次的致命攻擊。
但在卯之花的卍解下,所有傷勢都會恢複,攻擊與治療形成等量。
這在種詭異的戰鬥中,會迷惑人體的感知;認為這不是危境,從而感覺不到任何傷害。
但真正的殺機無處不在,卯之花可不會溫柔的用卍解治療;
治療隻是順帶的,在卯之花卍解下,能夠儘情廝殺;不必顧慮任何事情,甚至將生死都可以拋出;
戰至最後一刻,化為枯骨,也不會停下廝殺;
直到一方戰意全無,心甘情願被殺死,世間的一切化作虛無為止。
就如這卍解的名字那般:【皆儘】。
卯之花並沒有停留太長時間,使出全力揮出一道斬擊,龐大的血水凝成血刃,襲向白枝身上
白枝刀身橫檔,抵住這道血刃攻擊;後退半步。
被擊中後,白枝隻感受身上的傷勢慢慢恢複,體力、耐力、靈壓都得到充分的補充。
沒讓等白枝細細感受這股治愈,
卯之花提著血刀襲來,周身充滿血液凝成的攻擊。
白枝與卯之花再次廝殺起來。
這次卯之花的招式,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絲毫不在意任何攻擊,招式大開大合。
對於白枝的攻擊,卯之花不閃不避,任憑白枝斬魄刀刺穿她的腹部。
同樣卯之花的刀刃首次,砍在白枝肩頸處;讓白枝首次出現大麵積傷口。
卯之花甚至伸手握住白枝斬魄刀的刀身,不讓白枝拔出。
受到的傷勢有多嚴重,卯之花根本不在乎;
她現在拚命地與白枝以傷換傷;想要感受血液的交融。
卯之花手中的血刀,再次砍向白枝的脖頸,欲要看到白枝血液噴濺的畫麵。
白枝頭部偏移,側頸閃躲開攻擊,
同時手中首次用出巨力,將卯之花推開,並拔出斬魄刀。
卯之花被巨力推動連退數步,最後才勉強維持住身形。
就這一會的功夫,二人的傷勢已然痊愈。
卯之花首次露出笑容,現在的卯之花完全封閉了內心,就連劍技都無法使出。
已經將本能、本我全部展露在外;失去全部思考,也不想思考。
而白枝現在要做的,就是‘殺死’現在的卯之花八千流。
白枝表情變得嚴肅,但眼神依舊柔和:
“花姐,真正的你,應該回來了;
不是極端的純善【烈】;更不是極端的純惡【八千流】;
而是那個真正在你內心深處,善惡同在的卯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