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木劍八緩緩從昏迷中醒來,
他的視線望向遠方,正在交手的二人。
白枝和卯之花的每次斬擊,都是抱著殺死對方的決心而去。
即便傷勢很重,下一秒也能瞬間康複。
這種毫無顧忌,痛快廝殺的感覺,這是他一直想要參與的場麵。
但他卻無法加入進去,明明是三個人的戲份,他卻沒有名字。
因為,現在的他,連進入那範圍的資格都沒有。
他從有意識開始,就不斷地砍殺著周遭的一切,花鳥樹蟲,人、虛、死神;
那種重複揮刀的動作,枯燥到讓他的生活都是一片黑暗。
直到遇到白枝,那一刻他的世界首次出現光彩。
(“隻要能和那人戰鬥一次,一次就好;那該會是多快樂的事情。”)
事實也正是如此,
在那近千年前,更木劍八他看到白枝與卯之花的第一次戰鬥,
那簡直就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感,他的四肢在顫栗,他的大腦在興奮。
當白枝失去意識站起來的那一刻,
更木劍八當時,完全無法忍耐,與暴走的白枝,進行瘋狂的廝殺。
那次廝殺過後,他體驗到了活著的樂趣;那是無人能給他帶來的快樂。
雖然他敗了,並在臉上留下一道傷疤;但卻是一份榮譽,一份殊榮。
白枝,卯之花;都是他更木劍八最敬仰的人。
可如今,過去近千年的時光,
現在的他,卻連踏入戰場的資格都沒有。
其實更木劍八他也知道;
這近千年的時光裡,他為了再次體驗到,類似與白枝的那種生死搏殺;
每次戰鬥都會不停的放水,放水,放水;甚至放水到連他自己都不認可的程度。
但這種弱度剛剛好,能讓他完美的享受到,有來有回的戰鬥與生死廝殺的快樂。
而現在,就是因為他放水成習慣,
如此弱小的他,短短一天時間,就被打昏三次的他;完全是他自己把號玩廢了。
廢到已經無法再次踏入那裡,對於他來說的天之國度。
白枝與卯之花的戰場。
更木劍八看著遠處的戰鬥,眼角流淌出淚水,他首次感覺到自己的弱小;並為之落淚。
此時的更木劍八,真的很想變強,變得更強,強到能進入那片戰場。
他到底怎麼做,才能變強。
(“口口...劍口...劍八...劍八...更木劍八。”)
斷斷續續的話語,在更木劍八的腦海裡響起來。
更木劍八疑惑的看向四周除了草鹿八千流,再無一人。
那個聲音,一直在呼喚著更木劍八的名字;知性且帶著些許哀求。
更木劍八看向草鹿八千流,神情錯愕道:“八千流,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一瞬間,草鹿八千流表情,從驚訝再變得柔和:“小劍,你終於聽到了嗎?”
這將近千年的時光,草鹿八千流從未停下呼喊,一直在呼喚著更木劍八的名字。
這一刻,更木劍八終於在內心,聽到了這一呼聲。
草鹿八千流的表情,再無小孩子的天真,而是宛如一位成年的女子,變得溫文爾雅。
草鹿八千流的小手,開始撫摸更木劍八的腦袋:“那,小劍就試著念出來吧;早在千年前,就應該知曉的名字。”
更木劍八的表情變得錯愕,看著手中的斬魄刀;
腦海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
而草鹿八千流表情,也變得些許不舍。
此刻更木劍八,不敢喊出那個名字,他有預感。
如果喊出那個名字,陪伴了他千年時光的‘家人’;就會消失不見。
更木劍八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都懂,隻是不願意去想;也不敢想。
草鹿八千流的表情溫和,一臉無奈道:“怎麼了?和大白再次戰鬥,不是你的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