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能量爆炸,不分敵我般,撕裂著整片空間;包括烏爾奇奧拉的右手,瞬間化作一團灰燼
擁有超速再生的烏爾奇奧拉,在爆炸內都無法抵禦這股恐怖的襲擊。
可卯之花,卻毫發無傷;她的麵前出現一顆純白色的種子;幫她擋住一切傷害。
而烏爾奇奧拉在那一刻,感受到無比熟悉的靈壓。
那還是,大約在千年前的事情,
當時他,臉部被整個麵具包裹;無法進食,無法說話,無法傾聽。
就連身上的顏色,與同伴都有極端的,黑白二色差異。
甚至被同伴排擠,被當成異類,與同伴廝殺。
最後隻有他活著,離開那片漆黑的洞穴,那個曾經屬於他的駐地。
在巨大的虛圈荒漠中,聽不到聲音,吃不了東西,聞不到味道。
沒有休息,沒有同伴,隻是單純的走著,走著。
烏爾奇奧拉感受不到任何事物,一望無際的白色沙漠,顯得毫無意義。
他能
感受到的,隻是虛無,也隻有虛無。
最後烏爾奇奧拉在大虛之森,某個大樹下的樹叢,就此沉眠。
但他每次都能在大樹最頂端,感受到一股靈壓。
那種恐怖的靈壓,像是野獸在公然宣示自己的領土,
但在烏爾奇奧拉看來,卻是無比的幸福,因為他終於感受到了事物。
就仿佛有人在告訴他,你還能感知,你還能察覺。
雖然烏爾奇奧拉他知道,這是自作多情,但那股恐怖靈壓,確實讓他安逸不少。
就這樣日複一日,過去十多年的時間。
某一天,那股靈壓突然離去,不再出現。
烏爾奇奧拉也在那一天,成功自主破麵,走出了那樹叢。
但烏爾奇奧拉不知道,那股靈壓的主人,就是白枝。
命運就是如此巧合,
白枝千年前,在虛圈苦苦尋找的烏爾奇奧拉,一直就在他的樹下沉眠。
對於彆人來說,白枝的靈壓相當恐怖,但對於烏爾奇奧拉來說,白枝的靈壓就是某種滋養。
烏爾奇奧拉甚至感覺,自己自主破麵,都和那股的靈壓脫不開關係;
那股靈壓的主人,相當於給予了他第二次生命。
從那之後,烏爾奇奧拉走遍了整個虛圈,再也沒有感受到過,那種特殊的靈壓。
這讓烏爾奇奧拉,感覺自己像是個行屍走肉,又開始覺得一切毫無意義;甚至失去活著的思考。
最後被藍染撿漏,吸納進現在虛夜宮中。
但烏爾奇奧拉始終無法忘記,那股靈壓,那股讓人懷念,安心的靈壓。
直到在千年後的今天,
烏爾奇奧拉,終於再次感受到,那股久違的靈壓;
從卯之花體內,那顆白色種子的靈壓;
就是烏爾奇奧拉苦苦尋找,一直想要再見到的人:(“這個女人,就是千年前那個人嗎?她就是我一直要尋找的人嗎?我終於見到了嗎...。”)
想到這裡,烏爾奇奧拉眼角,流淌出絲絲熱淚。
他並不明白這種情緒;但是心臟的跳動,卻是如此的明顯。
看著光芒逐漸散去,
卯之花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甚至開始詠唱起來,準備下一次攻擊。
此時烏爾奇奧拉的身體,也在超速再生的能力下,完全恢複如初。
目前情況看起來,卯之花覺得熱身剛剛結束,覺得接下來才是真正戰鬥時候。
烏爾奇奧拉,從高空中筆直落下,最後來到卯之花麵前。
烏爾奇奧拉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流淌而出,直視著卯之花,語氣發顫道:“媽媽。”
卯之花頓時愣在原地。
遠處看戲的白枝雙眼瞪大。
夫妻二人異口同聲,同時驚駭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