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後麵為了生活,她自己去找了份工作,自己生活沒問題了,也還是不喜歡自己兒子。
她覺得自己兒子之前讓街道辦養過她,還企圖帶走她時,她不反抗的行為是一種背叛。
從附近大媽將這些事情都打探出來之後,薑以凝都有些沉默了。
她不能理解那會是一種什麼奇葩想法,無語的揉了揉眉頭。
“所以這小孩隻能這麼在街上討飯?”
“那能阿,這娃娃可憐的很,但他也不是啥好玩意。學了他爸的臭毛病,小小年紀就開始在街上偷東西!”
說話的大媽語氣中儘是嫌棄憤怒。
據她所說,這小孩前幾天就在她的店裡偷了她兩大斤五花肉。
那兩斤五花肉是她攢了半個月的錢才舍得開一次的葷,結果被這小鬼給偷了,她能不氣嗎?
而且聽說這種事情還不是小孩乾的第一次,在這種事上,這小孩已經是慣偷了呢。
“撕,其實也能理解,誰讓這孩子沒人管呢,不過這事咋沒人跟他家裡說?”
“說不定告訴他媽,她媽就能管管他。讓他不那麼乾了。”
“我呸!你當我們沒告過?這些破事我們找他媽說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媽每次都把那小孩打個半死不活,然後小孩照樣慣犯。”
“媽的,他媽還真殘忍,真往死裡打阿,那場麵搞得好像是我們這些告狀的故意想要這孩子命一樣!”
“哼,反正這一家子都是祖宗!你們也看著點家裡東西彆讓這孩子偷了吧。”
“要真被偷了,也隻能算咱自己倒黴。”
“就他媽那德行,你們還真敢繼續去他家告狀然後讓這小孩被打死給自己背一條人命阿?”
這當然是不願意的。
很多人一想到那個場麵都撇了撇嘴。
場麵一時安靜下來,也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對話,讓薑以凝知道了小孩現在的尷尬處境。
她心情有些複雜,但也沒有想太多。
而是下意識鬆了口氣,慶幸陳夢麗沒來。
陳夢麗和她們不一樣,那是個當媽的,還是個對孩子有虧欠的媽,她要是看見這同樣可憐的孩子,肯定得多想。
安若虞突然嗑瓜子說:“這小孩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咱們倉庫見過。”
“嗯?”
薑以凝立刻用疑惑的眼神看過去。
安若虞:“哎,對,我沒記錯的話,咱夢麗姐好像經常投喂這小孩。”
“咱們每天不能剩下的盒飯剩菜剩飯啥的嗎?好像是有次夢麗姐發現咱每次放門口的剩菜剩飯經常被人拿走,後頭發現是這小孩的時候。咱夢麗姐心疼這小鬼,又抓不住他。”
“乾脆就每次在咱門口放一些吃的喝的,算是專門投喂這小鬼的。”
“隻是這小鬼挺沒有良心的,咱夢麗姐投喂他那麼久了,他可從來沒冒頭出來謝謝過。”
安若虞隨口說。
“哎,那這事還真挺複雜。”
李誠實也歎氣說:“如果這小孩真被家裡逼得隻能走街串巷乞討偷東西了。那他還不如再乾點大的壞事。”
“那好歹還能被派出所同誌抓到送進少管所去有吃有喝有教育。”
“雖然少管所的名聲不好聽,但也總比她被卡在家裡不上不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