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親自審查狀元一案,先前,李雲蕭狡辯不已,朝堂上難分高下。
雖然,李府門生狀告李府將他們囚禁,為他代筆,李雲蕭不肯承認,他反咬一口說是這些人通敵,故意混淆視聽。
唇槍舌戰不分伯仲,後來,有大臣建議讓李雲蕭和沈冰硯分彆念出當年題考試卷文章。
本以為李雲蕭會露餡,結果,他竟通篇將文章給背出來,洛青鳶和小扇頓時都覺得大驚。
沈冰硯跌坐地上,他沒有想過李雲蕭這個草包,竟然早有準備。他無助望著大殿上的王者,麵如死灰,自己經曆這麼多,難道又會如當年一樣再次鋃鐺入獄。
若這次被人構陷成功,他估計已然小命不保。
膠著不下的狀態,一個留著長胡須的大臣站出來,他躬身朝王者拜一禮:“王上,如今所有事情,皆是眾人一麵之詞,難是定奪。不過,依微臣看,當年科考已然過去年歲,題卷早已泄露民間,李雲蕭和沈冰硯皆能讀出其中內容,不足以分辨。不過,雖說,題卷可以背,但是字跡不是那麼容易模仿,不如讓二位將當年題卷給寫在紙上對比。”
“允諾,筆墨伺候!”王者揮動衣袖高亢聲音回應,他身旁的宮人彎下腰退到屏風後麵。
不一會兒,幾個宮人端著筆墨紙硯走出來。
開始還很從容的李雲蕭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他眼神四處遊走,朝堂上的大臣皆是低下眼眸,未有人回應。
洛青鳶目光掃過殿中所有人,李雲蕭剛才的目光分明是在求助,隻是,那人恐怕露出馬腳,已然不顧他的生死,原來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
沈冰硯看到希望,他從地上站起來,步伐匆匆行至案桌,提起筆墨便揮灑自如。
李雲蕭目光飄忽,隻是,已然被架上,他遲疑踱步行至沈冰硯對麵的案桌旁坐下,他提起筆猶豫不定。
“李大人。”旁邊的宮人尖細的聲音響起,李雲蕭抬眼看向大殿之上,王者威嚴的麵目,嚇得他垂下頭,他厚著臉皮手微微顫抖提起毛筆。
半炷香不到,沈冰硯提前寫完卷宗,他放下筆墨朝王者拜一禮,然後起身走出案桌,退到一邊。
宮人小心翼翼端起他的題卷朝大殿上遞去,等了李雲蕭片刻,兩份題卷總算交齊。
“呈於諸位大臣比對。”王者將兩份題卷比對後,讓宮人將題卷分彆給其他大臣比對。
經過一番討論甄彆,最後,一致判定沈冰硯大殿上寫的文章和當年狀元題卷上的字跡完全符合。
而李雲蕭的字跡與當年題卷根本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如此,李雲蕭的尾巴終於露出來。
“李雲蕭,你欺君罔上,該當何罪?”王者怒拍寶座,堂下李雲蕭嚇得哐當跪倒在地。
他渾身顫栗發抖,大顆大顆汗珠順著臉頰滾落。
“這就破案了,沒有意思,我還以為這李府還能有多大能耐,也不過如此……”
隱身後的小扇雙手抱在懷中,看戲那般戲謔。
洛青鳶目光投向剛才建議用寫字方式鑒彆的大臣,此法誰都想得出來,但是,誰人都不說,他卻勇敢直言,說明,這是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