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墨的到來,注定這個夜不平靜,洛青鳶揣測出林初墨不是簡單路過。
夜寂靜,林初墨讓人一再確認眾人都睡下,尤其是房間裡的洛青鳶安靜躺在屋中後,他潛入老嫗房間。
林初墨怎知,房中隻是洛青鳶的神體,她的靈識早就跟著他進到老嫗房間。
他一進屋,坐在屋子裡的老嫗激動站起身,不待林初墨開口,她緊張的顫著身子問道,“那小公子就是夫人當年的那個孩子?”
林初墨筆直身子,他微微點點頭,眼眸帶著寒涼,老嫗癱軟後退一步,跌坐在桌前。“造孽呀,造孽呀……想必是那夫人有靈,特指引那孩子來找老身報仇了……”
老嫗說著眼眶泛紅,老淚流下來,臉上愧疚不已。
“您可能要搬家了,明日想辦法將他們打發走,我再為您尋地方。”林初墨說得沒有一點感情。
“墨兒……”老嫗顫顫巍巍站起身,她一步一頓走到林初墨身邊,“外祖母不想再逃了,我與小公子坦白,就說當年是因為我想讓你母親坐上主母位置陷害夫人。一命抵一命,我如今年歲已老,也沒多少時日,就當我臨終前給他母親賠罪吧……”
“您老糊塗了,您的話誰會相信,難道你想看到我與母親在林府經營的一切全部付之東流,你想害死我與母親嗎?”林初墨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墨兒,我們不能如此……”老嫗說著眼淚又流下來,“多年來,外祖母每天活在愧疚之中,當年若是大夫人離開林府就算如今過得貧苦不如意,我也不至於愧疚多年,她卻尋了短見,這是一條人命呀……”
老嫗眼淚更深,她扯著林初墨衣袖滿臉的不忍悔恨。
林初墨眼眶漸漸變紅,他近乎警告,“您最好將此事爛在肚子裡,你當真要害死母親嗎,當年是她自己受不住輿論,自尋短見。深宅大院,哪有什麼相安無事,若當年她不死可能死的就是母親,自古皆是如此。”